及掩耳之势,将那碍眼的手腕只折断。
“咔嚓”的清脆声响,于韩榆而言无异于天籁之音,胸腔里四下冲撞不得出的戾气终于有了发泄口。
身着灰袍的男子吃痛,不由自主地抽搐起来。
韩榆捏着他手腕,男子挣脱不得,被迫弯下膝盖,“扑通”跪在了韩榆面前。
韩榆手心的刀伤再度裂开,鲜血瞬间洇湿缠绕在伤口
上的布料。
韩榆细瘦的手指抵在男子错位的手腕上,用鲜血淋漓的右手捂住他聒噪的嘴。
“闭嘴,再吵拔了你的舌头。”
喉咙是含着砂砾般的沙哑,语气却格外轻柔,让人生出一种躺在棉花上的错觉。
但这棉花里藏着刀子。
一躺上去,必定遍体鳞伤。
男子的双眼因为剧痛血丝纵横,牲畜一样趴伏在地上,又不得不仰起脖子,被迫感受韩榆掌心的黏腻冰凉。
男子试图挣扎,被韩榆一招撂倒,用脏兮兮的鞋子堵了嘴。
男子:“!!!”
轻而易举地打残一个七尺大汉,这小子到底是个什么怪物?!
韩榆后背贴着墙壁,低垂眼帘,连续几个深呼吸。
每呼吸一次,男子就会抖一下身子。
良久,韩榆勉强调节好情绪,走到男子面前蹲下。
仅剩一只的布鞋抵在他太阳穴的位置,轻声细语道:“我今日心情不太好,不要惹我不高兴,知道吗?”
男子疯狂点头,知道了知道了!
他就是个拿钱办事的,可没想过要把小命搭在这啊喂!
韩榆对他的识趣还算满意,略一勾唇,笑意不达眼底:“我问你答,老实一点,别想耍花招,明白?”
男子迟疑了下。
并非不愿说,而是担心韩榆知道了,一怒之下取他狗命。
韩榆轻描淡写道:“若是我不满意,胳膊、腿、脖子三者选其一。”
三选一做什么?
当然是断一断啊。
男子虎躯一震,惊惧使他汗如雨下。
他叼着布鞋,发出嗯嗯的应答声。
“那好,咱们就开始吧。”
韩榆笑了笑,端的是乖巧无害。
但他的肢体行为并非如此,与表象完全割裂开来。
韩榆抽出男子束发的木簪,抵在对方的颈侧大动脉位置,膝盖怼在男子胸口,将全身重量压下去。
几十斤的体重陡然下坠,男子差点被压吐血。
问答时间正式开始。
“你是什么人?来这里做什么?为何将我关在这里?目的又是什么?”
犀利的四连问砸下来,男子咽了口唾沫,紧张和踌躇溢于言表。
木簪下压。
男子眼皮狂跳:“我、我叫徐光,是陶叔请来的术士......”
门外传来脚步声。
“徐大师,我方才似乎听见你在喊叫,可是出了什么事?”
徐光眼里闪过狂喜,正要张嘴呼救,那木簪已刺破皮肤。
“嘶——”
吸气声略有些高,外面的人立即敲门:“徐大师?徐大师?”
“里头别再出什么事了吧?”
“要不咱们进去看看?”
“可是徐大师说过,他作法时任何人不得闯入。”
“此一时彼一时,陶叔说里头那小子属泥鳅的,滑不丢手,万一徐大师出了事,咱们可不好交代。”
韩榆居高临下看了眼徐光,木簪又刺入些许。
徐光两条腿抖成筛子,满脸讨好的笑,忙不迭扬声道:“我没事,方才是不小心踢到桌角。你们走远一点,别影响我作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