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沟。

这些孩子在陷入险境时,大多是惶然无措。

反观他自己,惊慌只是表象,实际上早已将周遭的环境和对手分析得全然透彻。

或许他就是个小怪物,骨子里透着股疯劲儿,才会用自己的血留作指路的记号。

伴随着“咯吱”一声,有人推门而入。

韩榆头一个被拎起来,双脚离地,一晃三摇地被拎出柴房。

韩榆闭着眼

,感觉自己被塞进一辆马车里。

在他之后,不断有人被塞进来。

马车里塞得满满的,连转身的空间都没有。

有个孩子哭着往外冲:“我不要在这里,我要爹,我要娘呜呜呜呜......”

没等他冲出马车,哭声便戛然而止。

相貌柔媚的女子捂着男孩的嘴,脸上挂着与她模样相悖的阴狠,掐着他脖子塞回去。

“不许哭,再哭当心老娘拔了你的舌头!”

这下连啜泣都没了。

不多时,马车轻晃了下,往前行驶。

而彼时,韩榆借着前方的遮挡,将马车底部的一块木板整个儿揭开。

谢天谢地,这马车没想象中那么结实。

韩榆探出手去,跟小狗撒尿似的,一路留下记号。

......

“所以你的意思是,安平县出现了一群有组织有预谋的拍花子?”褚大人冷眼看向韩松,语气里不带任何的情绪。

韩松:“是。”

褚大人又问:“你还觉得你幼弟留下的血和物件,是在向你传递什么?”

韩松:“是,学生以为他在为我们引路。”

褚大人沉默片刻:“可有依据?”

“其一,学生幼弟的玩物【1】是学生亲自系上去的,学生系的是死扣,数月不曾松懈,没道理这时候丢失。”

“其二,学生幼弟机敏聪慧,学生和学生的家人多次提醒他当心拍花子,绝不会轻易上钩。”

“其三,学生观察过,那条窄巷里连个脚印都没有,可见拍花子的谨慎,

而巷子里却有几处血迹,若他们知情,绝不可能不处理干净。”

褚大人起身,逼近一步:“以上三点未免太过牵强,倘若只是你的臆想,出了错你又该如何?”

韩松的口吻笃定且坚定:“绝不可能。”

褚大人看了韩松良久,忽而放声大笑:“韩松啊韩松,你们兄弟俩,可真让我大吃一惊!”

韩松抬眸。

褚大人笑脸一收,肃声道:“你可知,这几日县衙接到不止一桩孩童丢失的案子?”

两人四目相对,其中的深意只有对方知晓。

......

马车一路疾行,往东驶去。

韩榆又困又饿,眼皮沉甸甸,肚子也咕噜噜叫个不停。

但他不敢睡。

要是他睡了,就没人给韩松指示了。

周围的孩子们哭着哭着都睡着了,天真无邪的脸上挂着泪痕,真真可怜得紧。

透过马车帘子,韩榆知道天快亮了。

刚揉了揉空空如也的肚皮,帘子被人掀开,韩榆正对上一魁梧大汉的眼睛。

大汉挑了下眉:“呦,醒了啊?”

熟悉的声音,分明是昨天装受伤的那个老丈。

韩榆心中了然,原来是乔装改扮过了。

不等韩榆有所反应,大汉的手越过一众被吓醒的孩童,把韩榆抓出马车。

韩榆眼里含着两包泪,哭得直打嗝:“你、你是什么人?我这是在哪?”

大汉并不理会韩榆,抓着他走进不远处的小院。

韩榆奋力挣扎,大汉也不管,钳子似的把控住他的两只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