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不是梦,是阁主这傻子在做傻事。
她笑了笑,“我好多了。”
好个屁。
她不敢说,其实蛊虫根本就没进入到她的身体里。
那时她昏迷着,感到有个冰凉的爬虫,在她手腕上踱来踱去。
很痒,很凉,令她全身起鸡皮疙瘩!
于是她伸手一捏,竟活生生地把那蛊虫给拍死了!
她把蛊虫给拍死了!
真可恶啊!她的手咋就那么贱呢!
本来想把这事给瞒过去,可阁主一醒,一眼就看出她还是那副病恹恹的样子。
实在没辙,她干脆就把实情告诉了阁主。
阁主气得吐了一大口血,晃着她的肩膀,“你衬得我像个笑话!我还叽里呱啦抒了一大堆的情!我还准备让这凄美故事被世代传颂!你倒好,手腕一痒,就这么任性地把蛊虫给拍死了?!”
起初灵愫认罪,任他数落。可他婆婆妈妈,又开始翻旧账,说个不停。
她的怒火一下就窜了上来。
“喂,我警告你,你要是再生气,那我就开始生气了!”
阁主气得怒目圆瞪,他不肯让她,继续与她对骂。
于是,等阿图基戎端着药汤来看望时,只见这俩人互扯着头发对骂,双方表情都很狰狞。
阿图基戎抬高话声,“你俩幼稚不幼稚?!”
俩人一齐瞪向他,“大人的事,小孩别插嘴!”
阿图基戎:……
不论怎么说,他还是很佩服这俩人的心理素质。能把这么灰暗的日子,过得这么诙谐,也算是一种本事吧。
待俩人平静了,阿图基戎问灵愫:“那现在,该怎么办?”
灵愫说她想开了,“生死面前,其他一切都是浮云。我准备全身心投入到练武中去,追凶的事,往后再说。”
她说:“我知道你们都心疼我,可怜我,对我优待,唯恐我受委屈,想不开去寻死。可比起这些,我更想被当成正常人。”
她说:“努力不一定比现在更好,可最起码,我问心无愧。我不要换血,不要接受别人的馈赠,我要将所有的所有,都掌握在自己手里。”
她左手拍着阁主的肩,右手拍着阿图基戎的肩,“乐观面对一切。”
这句话,用来激励别人,也用来自勉。
大家都惊叹于她思想的转变,因为她不再颓废,不再唉声叹气,她的笑容慢慢多了起来。
她的头每天都很疼,眨眼间就能失忆。
她的身每天都很疲惫,跑一步喘三口气。
可她没喊过一声痛。
无论是谁,倘若问她感受如何,她都会说:很好。
如她所言,她摒去其他闲念,开始专注地练武。
她做任何事,依旧爱提前规划,依旧目的性很强。
一旦沉浸在自我提升的氛围里,时间便过得很快很快。
一眨眼,半个月过去了,半年过去了,一年过去了……
中间,阿图基戎问:“蔡逯还在给你寄信,你要回复他吗?”
灵愫正背着重物练长跑,她拂掉汗水,“他还好吗?”
阿图基戎说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