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没随着宋玉书喊师父。

张科长有些讶然,他还是很少见到这种不怕他的,在看了陈远半晌后,他难得朝着宋玉书说道,“玉书啊,你这爱人很优秀。”

一看就不是池中物。

宋玉书一听这话,顿时高兴了,咧着嘴,“是吧,我就知道我挑选的肯定没错。”

“什么时候请我喝喜酒?”

宋玉书把之前在外面说的那话,又说了一遍,张科长拧眉,“真的?”

这——

陈远站了出来,他点了点头,“以我现在职务结婚的话,确实不适合大办。”

“你是部队出生的?”张科长起身,给他们两个倒茶的时候问了一句。

陈远,“是。”

“如今什么级别了?”

“团级。”

这话一落,张科长拿着绿色铁皮暖水壶的手一顿,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你多大?”

“十二。”

张科长,“不得了啊,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厉害啊。”

才十出头就做到团级,那未来的成就,用一句无限也不为过。

陈远,“您过奖了。”

“你这个职位,确实要小心谨慎着来。”张科长把倒好的茶水,递给他们,“既然你们年轻人都商量好了,那就这样吧。”

“玉书啊,你结婚了以后住哪?”

这才是关键。

宋玉书,“师父,我要跟我爱人一起随军。”

这话一落,屋内顿时安静了下来。

张科长沉默了下,他轻轻的放下自己手里的茶杯,“玉书,你在钢厂财务科,未来就是接我的班,将来再不济也是个财务科的科长。”

“你确定要随军?”

为了一个结婚,远走他乡,放弃现在现有的事业。

宋玉书沉默了下,“师父,您知道我在北京待的并不开心,我想换个环境。”

这是她一早的打算。

只是放弃事业,这是没办法的事情,毕竟,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张科长叹口气,不去看宋玉书,而是转头看向陈远,“你是怎么想的?”

这是把难题抛给了陈远。

陈远若是一个回答不好,便得罪了两个人。

陈远想了想,“我尊重玉书的意见,不管是留在北京上班,还是选择跟我去驻队,都随她。”

这是实话。

如果宋玉书打算留在北京,那他就休假了过来看她,如果她跟着一起去漠河,那就住到漠河。

怎么选择,在宋玉书的手里。

“你这话是真的?”

张科长直起身子问了一句。

“自然。”

张科长听到这话,他站了起来,在办公室里面踱步,摸着下巴思考了好一会。

“玉书,既然你爱人都说这话了,我给你一个建议。”

“师父,你说。”

“这边的工作你不要辞,我给你办理内退——长期休假。”

这——

宋玉书呆了下,“师父,这怕是不合规矩吧。”

“你忘记了,车间的王工也是这样的?”

对方当时掉到了炼钢炉里面,导致半身残废,而钢厂也养了他一辈子。

这——

宋玉书想说这不一样。

张科长已经打断了她,“我去找厂长可以为你争取,玉书,我就问你,你愿意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