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立挥手让她往一边站,然后握住老头手腕,双目似睁非睁,似闭非闭,屏息凝神,一股精纯的真气输送进了老头的体内。
那老头身躯一抖,紧闭的双眼猛然一睁,“哇”的一声,喷出一股血来,溅到地上,腥臭难闻。
沈立挥手让那女子过来,将药灌进他的嘴里后,轻轻放下:“好了。”
其实不用沈立说,那女子也看得出来,她爹真是好了不少,最起码胸口的起伏明显多了,喘气的声音也粗重了,而不是像刚刚那样,气若游丝,仿佛随时会断气。
“公子……”她“噗嗵”一声跪倒,声音哽咽:“多些公子救命之恩!”
“快快请起!”沈立说道:“我学医就是为了救人,今天途经此地,看到你父亲病重,施以援手也是应该的,千万不要客气。”好说歹说,那女子这才站起。
沈立又问她爹为什么会受伤的原因,那女子咬牙切齿说了出来。
原来,他们父子是做胭脂生意的,前段时间途经太平县,看到这里人烟稠密,商铺众多,是个做生意的好地方,于是找到间铺子,上门推售,正好县太爷府中的丫鬟正在为夫人买胭脂,看到他们父女二人卖的货,觉得不错,就约她们进府,让夫人亲眼看看。
父女俩欣然同意。
等进了县衙门,没看到夫人,却先撞见了老爷。
这一见之下,老爷就对她起了歹心,等到他们父女二人跟夫人做完生意,离开县衙,回到旅馆之后不久,本地一个媒婆就上了门,说要为她提亲。
父女二人觉得惊讶,等到媒婆说完,这才知道,原来是县太一爷要娶她为妾!
辛辛苦苦养大的女儿送给一个糟老头子做小妾?呵呵!
他们父女俩是做生意的,当下沉住了气,听得媒婆说完,说要考虑一番,哄得媒婆离开,父女二人一商议,觉得夜长梦多,还是赶紧离开这里为好。
两人匆匆忙忙收拾行李,结了房钱,刚刚出门,就被太平门的人挡下。
原来这县老爷十分狡猾,他一边派媒婆上门提亲,一边让赵难敌派人守住旅馆,不让他们父女二人逃走。
她爹看到逃不掉,忍不住的破口大骂,结果就挨了一顿毒打,尤其是心窝处被踹了一脚,当即就昏了过去。
旅馆老板和小二将她爹抬了回来,急忙请人医治,却怎么也治不好,几天过后,盘缠用完,而她爹也奄奄一息,随时会断气,她心里彷徨,正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沈立来了。
听着这女子边哭边说,沈立眼中闪过杀气,他让那女子起身,一边轻声安慰道。
“我已将你爹体内的淤血块排出体外,你将这药膏化开,每天早晚各喂一次,就没有大碍了。”
他又掏出几锭银子放到桌上:“这些银子你拿去用,等你爹调养好身体,还是赶紧回乡。”那女子又哭了起来。
沈立回到自己房间,闭目养神,等到夜深,听到四下里一片安静,这才一纵身从窗口跃下,身形一闪,消失在黑夜中。
县老爷姓丁,人品极坏,视钱如命,恨不得从百姓的骨头里榨出油来,他知道自己做了不少坏事,心里害怕有人报复,于是跟太平们的赵难敌勾搭起来,将太平门的门人招进县衙保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