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耿,火焰刀内劲入体犹如万蚁噬心的痛苦都忍得下来,哼!”
“就不知你忍不忍得了真正的万蚁噬心地折磨。”
草屋里有遗留下来的柴火,在阿紫回来时就已搭好了一丛篝火在屋子中央的空地上,火光映照得对面鸠摩智背影格外阴森高大。
“女檀越,到你该报恩的时候了。”
“据说蛊虫是世间最能折磨人的利器,也让贫僧见识下星宿派的紫衣蛊女是否真的名不虚传。”
鸠摩智没有转身,但这屋里的女子就只有一个。
阿紫正要继续投喂段誉的手顿了下,被她晶莹如玉的指尖捻在手里的果实薄薄的皮被掐破,红红的汁水沾湿了白皙的玉指。
阿紫缓缓转身,眸光意味不明地看向对面。
却并没有言语动作。
草屋里一时陷入了莫名的寂静里,只有中央的地上篝火燃烧的哔啵声以及对面狼狈地躺在地上的人……战战兢兢地牙齿颤动声。
明明是一个身高七尺的魁梧大汉,此时望着对面模糊的光影里身姿纤纤,几乎可以说弱不胜衣的少女瞳孔放大,恍惚不定。
肉眼可见的满是惊惧之色。
原本苍白的脸色已经可以用惨白来形容,额间是大颗大颗渗出的冷汗津津,紫衣蛊女,这个名号他显然是听过的……
他从前也只闻其名,不见其人。
所以一开始并没想到这和鸠摩智同行的紫衣少女竟然会是那位星宿派的紫衣蛊女,而现在知晓了脑海里立刻将之与从前听过的种种令人闻风丧胆的传闻对应上了。
更何况……
这人其实是见过死在紫衣蛊女手中蛊毒的尸体是如何惨状,完全活生生由表及里被蛊虫啃食干净了内脏血肉,只剩一张人皮……
万蚁噬心,毫不作伪。
至今回想起,依旧觉得头皮发麻,毛骨悚然。
“大师,蛊虫的确够折磨人。”
阿紫洋洋盈耳的清甜嗓音带着轻轻淡淡地笑意终于在简陋的草屋里的一片越来越令人紧张不安地寂静里响起。
“不过一旦种下了,这人可就活不了了。”
她这话说的轻飘飘,既没答应鸠摩智,也没拒绝,话中更没有对地上那人的性命的丝毫在意或不忍,仿佛一切交由鸠摩智决定。
因此地上的人闻言不觉放松,反而越发心惊肉跳。
“那又如何。”
鸠摩智的回答同样是冷漠不近人情的,“他既然已经下定了决心要为他的主子卖命,想必过程如何都是心甘情愿的。”
阿紫沉默了下来,却并没有起身的动作。
段誉左看看对面的鸠摩智,右看看身侧的阿紫,眼里和脸上都写满了更多的欲言又止,但还没开口又被阿紫眼疾手快地塞了颗果子堵住了嘴。
好在地上那人本已被鸠摩智折磨了一遍,正是身心俱伤最脆弱时候,此时没用阿紫出手就因她的存在和从前曾亲眼目睹的蛊虫噬身的惨状自己吓自己竟一五一十向鸠摩智交代了。
说实话阿紫是暗暗松了口气的。
自从离开星宿派不管期间遇到什么事除了给段誉种的治伤的蛊她再没动用过,当然她身上那些本可以见血封喉的剧毒同样如此。
鸠摩智和地上那人说的是吐蕃语。
段誉听不懂,阿紫听懂了也对吐蕃国内的权谋斗争不在乎,只一心一意给段誉投喂,终于他吃饱了也终于有机会开口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