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8. 过生日 又回北京了(2 / 2)

我妻薄情 青青绿萝裙 10700 字 2023-06-11

“我已经雇好阿姨了,无锡人,会做江浙菜。”谢玄英道,“再说北京有暖气。”

程丹若:“啊对,暖气,我要在那边过冬。”

上海的冬天真的冷死,又湿又冷,住宿舍堪称折磨,还不好开空调,干燥得人浑身难受。

程父不大高兴,可没有煞风景,只嘱咐:“好好复习,争取考个好学校。但不要有压力,觉得委屈就回家,爸爸妈妈养你。”

“嗯嗯。”

现在的她已经明白,能有退路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

离开家,到上海做了笔录,留下电话,再赶晚上的飞机,睡一觉后,北京又在脚下了。

还是住楼房,停车的时候碰见徐家姐妹,她们俩也住这附近,方便上学。

徐卉卉跟屁虫似的,跟着他们进家门,汇报了大量崭新的八卦。比如老荀被赶出家门,流离失所,目前住在四哥家,两人天天在农庄溜达,年纪轻轻就想归隐田园。

结果谢玄英说:“这不挺好的,修身养性。”

程丹若:“……”

文人田园梦,百年不曾醒。

徐卉卉很快被赶走,留下她妈嘱咐要送来的东西。

时令的螃蟹、几箱月饼、地道的火腿、炖汤的中草药,看着像中秋节礼。

谢玄英把它们扔进储藏室,拆都懒得拆,出门吃饭。

还是私房菜馆,新鲜的食材,不炫技,做出来的菜家常而美味,堪称一绝。

程丹若暗暗松口气,她很怕吃到御厨后人做的菜。

宫廷菜容易让人胃疼。

吃过饭,回家休息。

楼上传来“蹬蹬蹬”的声音,仿佛有人在开趴。

程丹若抬头,感觉有人在她坟头蹦迪。

不习惯。

洗澡、睡觉、真睡觉。

第二天,谢玄英说去找朋友,放她在家调整作息。

程丹若点开电视剧,不知道谁家开始练琴。

她想了想,发微信给徐卉卉,她们俩昨天加了好友。

卉卉回得很快:[是哦,我们小区白天很热闹,现在这个时间应该是楼下拉大提琴的姐姐]

过了会儿,又来一条。

卉卉:[我问了下她,她说在为巡演做准备,最近可能有点吵]

程丹若:行吧,不能耽误小姑娘搞事业。

她调高音量,窝在沙发看剧。

医疗剧。

看完一集,家政阿姨到了。

两个人,一个负责打扫卫生,一个负责买菜做饭。

她们都很客气,和她打了个招呼,立马就开始忙活。

程丹若从客厅进到书房,再从书房跑到阳台,还是无奈地发现,自己被丫鬟们宠坏了。

家里的下人没有存在感,早晨睁开眼,院子已经清理干净,猫狗都喂过了,饭菜会自动出现,剩下的盘碗杯碟会自动消失。

散步的一会儿功夫,卧室和客厅都抹过地板,干干净净没有水渍,也不见丝毫灰尘。灯会自己亮,自己灭,马桶永远都是干净的。

在书房工作,永远不会被打扰思绪。

但这边的房子虽然也有保姆房、保姆通道,可人家打扫卫生总得走来走去。

阿姨可没有太监宫人的本事,悄无声息地靠墙一站,毫无存在感,甚至都会忘了他们还在。

她们会说话,聊天,还戴着耳机听小说,时不时发出笑声。

程丹若知道是她的错,选择自己滚,到楼下散步。

顺便观察邻居和地形。

能在这个地段买房的人,家境都不错,因为附近就是各大名校,学生也多。

她一路溜达,看见超市就逛逛,随便买点东西。

返回到家,饭已经做好了,两个阿姨也已经离开。

她把笔记本连到电视,大屏幕看教学视频。

谢玄英发微信过来,说想带着朋友回家坐会儿,问她方不方便。

这是自然的。

她占了他的书房,改用电脑继续看。

心不在焉。

晚饭前,老荀终于聊完了屁话,识趣地告辞。

谢玄英关心女朋友:“今天怎么样?”

程丹若考虑了一整天:“搬回去住行吗?”

他怔住。

“不习惯。”和父母住一起的时候不觉得,和他住惯了院子,住楼房总觉得不适应,思绪会被打扰,接待朋友会被干扰,出门都要先出小区。

她厌烦困住自己的四合院,却又早已习惯他们的家。

谢玄英立时道:“当然,吃过晚饭就搬。”

他补充,“我也喜欢住院子,以前不方便,现在改建后好多了,也有暖气。”

“行。”

程丹若没什么东西,一个箱子装过来,一个箱子提走。

重回四合院。

这回,她认认真真里里外外看过,发现弯弯绕绕的动线十分巧妙。

前院接待一般客人,与居住区域互不妨碍,后面的居家客厅招待亲密的朋友,又不会影响藏在卧室边的书房。

卧室是套房,配有一间小书房,旁边还有一间大书房。

大书房阔两间,宽敞明亮,玻璃窗对准庭院,坐在窗前就能看到蓝天白云,假山曲水,翠竹幽兰。

虽然院子也袖珍,比不上南山桃园的公园面积,但有玻璃窗、电灯和无线网,还有啥好说的。

她在大书房前走来走去,进进出出。

谢玄英倚墙而立:“你在干什么?”

“这房间不错。”动线干净,不受打扰。

“当然,是我自己弄的。”

“挺好的。”她环顾四周,暖融融的灯光下,木质的书架书桌泛着润光,“你平时用不用这屋?”

“用。”

她:“多久用一次?”

“天天用?”

程丹若:“……”

谢玄英不逗她了:“我最近用不着,暂时借给你吧。”

“暂时是几天?”她要根据时长决定放多少东西。

但他说:“暂时就是暂时,什么时候结婚,什么时候永久。”

程丹若:“结婚?”

“你不婚主义?”

“这倒不是。”她上下扫视他,“我就是提醒一下某人,没到22周岁,结婚犯法。”

谢玄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