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流泪,可是有什么办法,命中注定了这一切,从他被救回的那天,一切都在冥冥之中被改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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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肴恍然回神,那已经是五年前发生的事。
靳泽已经打完了电话,抬头看见云肴在出神,他没出声,而是这样静静地看了小会,直到那个人发现。
靳泽没有仓皇离开视线,他在桌子前坐了下来,将手机里的照片删除,然后问:“告诉阿辰了?”
云肴有气无力道:“他知道。”
靳泽拿起手机对着他:“这个也知道?”
云肴摇了摇头。
靳泽扔掉了手机说:“不用告诉他了,他的警告要是有用,这张照片就不会存在。”
他很清楚,比云肴能更快地理清楚这些是非,因为想到了从前一些沉重的事,云肴的脸色也白了下来,心思也不在这件事上了。
靳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安排着人说:“从明天开始,万叔是你的专职司机,每天负责接送你上下班,你所有的行程都要跟万叔报备,一直到你的男朋友回来那一天。”
“男朋友”这三个字,似乎在嘲讽云肴刚刚的话,而云肴也不是傻子,他知道这是一种回击,轻巧却有杀伤力。
“我用韩叔可以吗?”云肴记得,靳辰说韩叔是他的人,再者,万叔是靳泽的身边人,一直为他服务,他不想打破他的习惯,只是上下班,用谁都可以。
但是靳泽没同意,什么解释也没给,强势道:“我懒得重复第二遍。”
云肴低头看了眼地板,答了句:“知道了。”
好像已经没什么事情了,云肴甚至连靳泽要怎么处置明照都没打听过问,这就请求道:“我可以回去休息了吗?”
他最近总是容易疲惫,一旦面对上靳泽,就远比自己想象的要耗费更多的精力。
靳泽抬手放人,两个人好似说了很多,又好像什么也没交流,靳泽叫他过来只是确认真假,却没有发落他,令旁人匪夷所思。
但云肴却一点都不意外,他就那么放心地抬步离开,任靳泽出手摆平所有的事。
“你刚刚说我觊觎你,”在云肴走到房门前,刚握住门把时,身后传来靳泽的声线,“三年了,云肴,别太看轻我,也别太高估自己。”
云肴的指尖在门把上轻颤,他留下一个果决的背影,拉开房门说:“是,那样最好。”
谁都不要在意了,最好。
三年了,让一切随时间消逝吧,因为不能回头。
房门轻轻关上,云肴的身影消失在了房间里。
屋子里有烟草香,靳泽靠着身后的座椅,桌子下是紧扣沙发的手,指尖泛着白色,他感觉到胳膊上血管的跳动。
他用力地按住胳膊,试图抚平燥热翻腾的血液,手边没有药,也没有烟,他被闷在房间里,想着自己要窒息多久,才会顺利地死去。
他们的彼此面对,谁都没有对方想的那么轻松容易。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