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头红毛的哥哥哭得好惨,也哭得好丑。
六月觉得又换了一个地方,这次是她认识的小栏姐姐,她手里拿着一柄长刀,上面还燃着黑色的火焰。
不同的是,她全身都是血,脸上竟然还带着笑。
外面还是一阵冲天的光芒,随后一声爆炸声响起,六月的梦境到此结束。
病床上,六月缓缓睁开眼睛,怔怔地望着天花板,粉色的眼角无端流出一片泪痕。
醒过来的六月没有动,她就这么静静地躺在那里,想要假装自己还没有醒。
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小六月,早上好,该起床了。”
苏珂夹着吴六月的病历本走了进来,抽出笔开始记录六月身后那些机器上的数值,看完以后,她坐到六月的病床旁边,伸手轻轻地握住了六月的小手。
早在她要进来时,六月就把脸上的眼泪擦干了,她抿抿唇,用了很大的力气,才没有把自己的手从苏珂医生手里抽回来。
“昨晚做梦了吗?”苏珂扶了扶眼镜。
自从老板那天晚上交代完以后,这句话还有这个动作,就成了苏珂的每天必须执行的程序一般。
六月低着头,努力平复自己的心跳,僵着声音回答:“……做了。”
见她这么紧张,苏珂轻轻怕了拍六月的背:“别紧张,每次这个时候连你都很害怕的样子,我不会伤害你的,六月,梦境有变化吗?”
六月扯了扯嘴角,微微点头。
是的,你不会伤害我,你只是会检测我的反应,然后告诉老板罢了。
她默了默,嘴唇干涩苍白,短发掉在脸前,遮住了苏珂探寻的视线。
六月知道她瞒不过去,最终还是轻声道:“……有。”
而听到六月这句话后,苏珂眼神骤然变化,笑意在眼镜后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带着审视的压迫感:“你看到了什么?”
六月不自觉咽了咽口水,浑身已经有些颤抖,她咬着牙,忍着手上被抓住的疼痛,想哭但是忍住了。
半晌,苏珂等得不耐烦了,摘下眼镜,捏了捏鼻梁。
“六月,你可以不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但这件事我一定会报给老板知道,如果等到老板来了,你还不说的话,你哥哥会有什么下场,你是知道的。”
“苏珂姐姐,我,我想见见我哥哥,可以吗?”六月弱弱得说。
“你哥哥昨天才来过,再说了,你现在的情况,不适合见到任何人。”苏珂毫不留情。
房间里又成了寂静一片,见六月还是不开口,苏珂面无表情地站起身。
“我会把梦境有了变化的事情告知老板,你既然不愿意说,那就等老板来了再说吧。”
六月望着苏珂的背影,心里升起一股凉意,想要张口,但忍了下来。
……
另一边,牧小满看着一身运动服的南叔,停下了手里的训练。
南叔制止了她拆拳套的动作,反而走到沙袋后面,帮她扶好沙袋。
牧下满会意,重新压低重心出拳。
在她梆梆的拳声中,南叔用低沉的声音道:“我昨天去找了一位早年间认识的朋友,这个朋友是极乐教会的教徒,我跟他认识的时候,他还没进极乐教会。”
牧小满不为所动,她闪电般几记直拳,又学着昨晚看到的比赛里那些技巧,一一打出。
南叔心里其实对牧小满还是很满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