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真在辩论赛上发的邮件似乎引起了很多批评,听说不少六城城区有一些陈之微的粉丝将捕真分公司围住了在示威。”
“这种事也是常有的,距离第一波计票结束还有十分钟,但票池中,陈之微似乎已经超越罗尔斯近百分之三十了……局势感觉很难扳回啊。”
“不过场外传来消息,听说卡尔璐不少高层透露了一些消息,说陈之微根本是拿不到卡尔璐与摩甘比的支持才这样抹黑他们的。目前这个论调在社交平台上得到了很多关注,不知道会不会影响接下来的投票呢?”
“其实也有很多圣纪佛教会信徒表示对陈之微很尊敬,称她尊重了他们的信仰。当然,摩甘比官方社交平台上也表示陈之微需要面临一些诉讼,不过我们都知道,哪个政客都会经历这些的,希望这位很有希望的竞选者不要害怕。”
“现在好像就差翼世做出回应了吧?翼世和教会的关系虽然多次澄清他们并无合作洗钱传教,然而似乎都不如这次有用,就算真是这样的牵连,也不得不分割开来各自为政了吧?”
几个主持人讨论得热烈,各种字幕也是各种花体,看得我很有些费劲。
他们这会儿聊到了翼世,而翼世的主人在和我打电话,怎么说,这个场景多少有点官商勾结一起做戏的意味。我被我的联想逗笑了。
“怎么了?”许琉灰的话音很轻,他没等我回应,继续道:“对了,有没有按时吃饭?在官方提供的酒店,会不会睡得不习惯?”
我转移了话题,“老师,聊了这么久,还不进入正题对我发脾气吗?”
“发脾气?”许琉灰笑了下,“我没有生气,我只是没有想到你会做到这一步。”
他又道:“我疏忽了太多。”
我道:“老师,我觉得你气疯了。”
电话中只有一片沉默,许久,不知道是谁的呼吸声重了些。
许琉灰话音很沉,“没有错。”
他竟是冷笑了一声,但也就一声,很快便恢复了温和的话音。
“切割掉教会,短时间内,资金链会断裂。”他又道:“后续的项目停摆一大半。”
许琉灰低吟一声,“我的好孩子,你要杀了我吗?”
我:“……”
我笑起来,也放轻了话音,“我听喀左尔说过。”
“他说了什么?我没想过,他会和你有这么多私下交流。”许琉灰又道:“你觉得呢?”
我没有理他的旁敲侧击,只是道:“我听说,许老师在少年期时,曾经常将肮脏的血液放出身体,净化灵魂。这是真的吗?”
他的呼吸声凌乱了片刻,我几乎听见他站起来走了几步的脚步声。
许琉灰道:“或许是吧,我记不太清了,那些事太久远了。不过我认为那样对身体并不好,不可以学习哦。”
我将脑袋枕在手上,继续看着家用终端的屏幕上的投票直播,道:“我现在做的没有什么区别,不过放的是翼世的血而已,毕竟如果我真的能当上秘书长,始终要充当平衡你们的角色,不是吗?”
我又道:“时时刻刻操心那么多,住在那么大那么空旷的教会里,你不会累吗?你和我说过,你讨厌李默住的那样大的庄园。”
许琉灰沉默了几秒,笑了下,“或许不算讨厌。”
我又道:“可是小一点的,像以前我们住的小房子,不也可以吗?”
我将终端拿远了点,深呼吸,捏了捏嗓子,调整了状态。
最后,我才靠近终端,开始画饼,“我说过,我可以做到让老师不用那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