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没等季时川回复,直接挂了终端。
江森几乎用尽了全部力气,才平复了呼吸,攥住了手中的礼物,将它胡乱塞进了口袋。随后,他才转身,用力捶了几下车。
“砰砰——”
巨大的声音响起。
江森转过头,面容冷峻,“下来。”
他闭上眼深呼了口气,“这次又是什么借口?陈之微,我不是傻子,第二次,他妈的第二次让我抓到了!第一次,你是被迫的,这次呢?是不是要用你变成了omega这种借口?”
“你——”
她还没说完,江森几乎立刻截住了她的话音,话音压低,“你以为我跟李默怎么谈的,为了确保你的安全,我和他说过我会随时去看你的情况,但凡你少一根毫毛我都要知道。你觉得他给你注射试剂我会不知道?”
江森几乎感觉自己的牙齿将腮帮子都咬出了血腥味,“我费尽心思谈判才保下你的命,甚至主动提出可以让你和亚连读一个学校,结果呢?结果我他妈像条狗一样被你甩脸色还要跟你道歉,结果你转头跟一个alpha搞上了?你只是信息素变成了omega,你又不是真的omega,有空跟人乱搞没空回消息是吧?”
他这些天的怨气与怒气在此刻全然爆发,雪松信息素顷刻脱笼释放,毫无余地地朝着她扑过去,与红酒信息素激烈地纠缠撕咬起来。
氧气越发稀薄,唯有红酒与雪松的信息素仍在撕扯,而夹杂在其中的少量灰烬味几乎就要消散了似的。
当我感受到我的信息素如此孱弱,甚至毫无抵抗之力地被雪松的味道覆盖时,我感觉到我的自尊心受伤了,原本就狂跳的心变得更为慌乱起来。
江森冷冷地看着我,似乎随时准备将我揍一顿。
我只能披着他的外套,低着头迅速活动眼球寻求办法。
草,他怎么什么都知道,而且这些天没理他,他怎么一下子智商就高了?
江森的脸阴沉得能挤出水来,“说话,不然你会知道我多擅长用刑。”
你他吗怎么还想动私刑?就这点□□的破事有什么好问的啊!
我扶着车门下车,思考了下,开始咬牙。
就你会咬牙,我咬牙的次数和熟练度比你高多了!因为我可是时时刻刻都在倒霉!凭什么我老是倒霉,就因为我是个老实人吗?老天爷怎么专挑老实人欺负!
我忿忿不平,却还是逼着自己脚滑了下。
下一刻,江森伸手扶住了我。
我火速拉开距离,无力地贴在车上,眼含热泪地看着江森。
江森的脸色更难看了。
“你原来知道了啊。”
我说。
江森眼神阴鸷,“怎么,不打算装你的情深似海了?”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失望地看着他,眼神里闪过痛苦,“我不想回复你,就因为我现在变成了omega啊,我没办法告诉你我现在的状况。针剂的作用的确是临时的,可我的痛苦是真的,你有没有想过,我该怎么用omega的身份面对曾经恋慕过我的人,又该怎么告诉你。”
江森反应了几秒,黑色的瞳孔缩小了些。
我顿了下,有些无助地道:“你发的那些信息我都有查看,我是想告诉你,我不生气了的,我也想告诉你我遇到了一些小问题,暂时不想见你。可是我又不知道怎么告诉你,怎么面对你,所以我只能不回复。”
“我和你从来就不是平等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