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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名阵:“不。就是一对普通新人。最多算是富二代。也完全不涉.黑。”

兰堂:“……那为什么有这么多人想阻止这场婚礼??还有杀手不惜用内……内……”

他说不下去了。某种程度上来说,他和中原中也的确很像,同样都是脸皮薄的性格。

硬跟来的工藤新一以一种这很正常的神情理智分析:“新郎新娘都有些旧情旧怨没了结吧。之前我还遇到过一位受害人,有七名嫌疑人都想杀他。”

兰堂:“……”

的确,如果受害人的身份是像森鸥外这样的□□首领,有多少嫌疑人想杀他都不奇怪。但当受害人只是一对单纯想走进婚姻殿堂的普通新人,这样规格的轮番刺杀是不是有点太夸张了?

……普通人的世界,原来是这么危险的吗?想要活着结个婚,都如此步步惊心?

兰堂被工藤新一习以为常的态度震住了,有些恍惚地本能应和:“哦……嗯。”

化妆还只是个开始。

吃饭时,冷血会先用将食品餐具里里外外检查一遍有无毒物;换装时,钢琴家拿着他刚从地下渠道紧急获取的防弹背心给两位新人妥帖套上;一路走出医院,旗会五人默契地将新人前后包围住,双手始终揣在上衣口袋里——

兰堂眼尖地看到,信天翁的口袋底部被某种硬质的东西压出一块凸起,不用多看,那就是一把短管霰.弹枪。

兰堂:“……”

即便结婚的是森首领本人,也差不多就是这种保护规格了吧。

他恍惚着下楼,恍惚着上车,两分钟后——

“后方有一辆泥头车行驶路线不对!”钢琴家坐在后排,猛然将新娘的头往下一压,“信天翁!”

“看到了看到了,”信天翁总是没心没肺的笑容中显露出一丝属于黑手党的血性,“不光是后方,左右车道的商务车都不对呢。——都找东西扶稳了!”

“……”兰堂随着骤然加速、半边车身几乎踏空的轿车向侧倒去,不觉得惊险,只觉得麻木,信天翁笑容之下掠过的那一丝“属于黑手党的血性”也让他倍感槽多无口——

送对新人去结婚而已,有什么必要露出这种东西的啊!?

跨江大桥上,信天翁驾驶着轿车疯狂炫技,新郎新娘叫得活像在坐过山车——

也确实差不多了。到最后无路可走的时刻,信天翁直接利用——对不起,兰堂完全不明白对方是利用什么东西借力起飞的,总之婚车目前正处于在大桥顶部的装饰性承重栏上侧身疾驰,而工藤新一这家伙居然还能露出“Wow,久违的惊险车技”的神情,一脸可靠地仰头询问信天翁:“需要人体的重量帮你维持平衡吗?打开车窗,我可以帮你。”

被信天翁的车技晃到有点想吐的外科医生也不禁:“……”

你们东京人真特么的奇怪,就这还一脸敬而远之批判他们横滨危险??

冷血忍无可忍地探出身体,掏出手枪将那些发了疯似的穷追不舍的汽车统统打爆车胎,强行逼停。

雪名阵则在信天翁将车重新开回主路,正常行驶后,想起工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