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好!”何姐顿了一下,问老太太道:“您不去林家看看了吗?”
谢周氏摇头,“不去了,远远地看一眼就好。”她现在想明白了,那姑娘对谢家排斥得很,最近樊家的事情就够让人心烦的,自己没必要再去触人家眉头。
谢周氏觉得,她这一辈大概就是没有孙女缘的,俩个亲孙女,一个惦记着她手上的东西,一个连面都不愿意见,说起来,也就是和微兰,还能聊上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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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这边,爱立和樊铎匀、林以恒已经准备动身去樊家。樊原留话葬礼要一切从简,所以只预备在家里设个简易的灵堂,明天就出殡。
几人都穿了一身深色衣服,衣袖上戴着黑色的袖章,上面加缝小块圆形红布,是吴维珍昨天给他们做的。
此时吴维珍看他们佩戴好,叮嘱儿子道:“多美不去,要是有什么事情,你当姐夫的,要多替铎匀担着点。”
林以恒应下,“妈,你放心,我知道的。”
这样的时刻,吴维珍也觉得喉咙有点发哑,轻轻点点头,又叮嘱爱立道:“事情都赶在这俩天了,忙起来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吃上口热饭,你带俩馒头,到时候也有东西能垫一口。”她记得儿媳和她说过,这姑娘有点低血糖,晕倒过两次。
爱立忙道谢,后面的秦大姐很快就拿了两个油纸包好的馒头来,拿在手里还是温热的。这份体贴,让爱立都觉得珍姨确实对大姐很好,连带着她都跟着受照顾。
几人临出门的时候,樊多美犹豫了下,还是开口道:“不然,我也去一趟吧!”话一出口,眼里不觉就含了泪,她对老樊的感情很复杂,现在他真得就这么走了,她反而觉得有些不真实。
吴维珍拍了拍多美的肩膀,委婉劝道:“多美,你别多想,当长辈的都只想小辈好好的,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把身体养好,不然月底你们去西北,我还真不放心。”
樊铎匀则直接拒绝道:“姐,你不要去,昨天就够费精神的了,今天在家好好休息。”顿了一下又道:“我就是不想让你这时候太费神,才来的京市,你在家好好养胎。”
爱立也跟着劝道:“姐姐,今天人多,被冲撞了就不好了,我们几个就够了。”这一趟过去,怎么都会触景伤情,要是太过于悲恸,怕是对肚里的宝宝不是很好。
再者,段家姐弟俩大概率也会在,就怕到时候起了什么冲突。
樊多美也就没逞强,答应留在家里休息,大家这才松了一口气。
几人走到大院门口的时候,林以恒忽然想起来,妈妈嘱咐他带的花圈没有拿,准备回去取,爱立和樊铎匀就在门口等着。
铎匀眼下一片青黑,显然昨晚一夜没睡,爱立和他道:“铎匀,一会上午搞得差不多,你就去楼上房间里休息一会,今天夜里还要守着呢!”
樊铎匀轻声道:“没事,就两天,能抗得住,倒是你,不用一直在下面陪着,有什么事喊小刘帮忙。”
谢芷兰过来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樊铎匀,正准备打招呼,很快反应过来,旁边站着的女同志,应该就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姐姐。
稍微犹豫了一下,谢芷兰还是走了过去,大大方方地和樊铎匀打招呼道:“樊大哥,好久不见。”
她说话的声音轻轻软软,带着一点年轻女孩子的娇憨,有故人久别重逢的欣喜,爱立只当是铎匀的旧识,侧头看了过去,就见是一个约比她小三四岁的姑娘,小团脸,大概比她矮一点点,眼睛像会说话一样,看着很讨喜。
见对方朝自己看着,微微笑了一下,算是回应。
谢芷兰心想,这也就是不知道她是谁,不然这位同父异母的姐姐,怕是不会露出这么和善的表情来。
樊铎匀见是谢芷兰,看了一眼爱立,很快道:“芷兰,好久不见。”
谢芷兰又道:“我今天听奶奶说,樊爷爷昨天过世了,樊大哥,你节哀顺变!”
“嗯,谢谢!”
话题到了这里,显然下一步就该是道别,但是谢芷兰这时候忽然朝爱立伸手道:“你好,我是谢芷兰!”
爱立顿了一下,和她握了一下手,“你好,我是沈爱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