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严小琦又道:“沈同志,我听美云说,魏正好像挺喜欢你的,他后来没有和你说吗?我一直以为你们……”
沈爱立立即打断了她道:“严同志,对不住,我想起来,还有一些东西在我妈妈那里,我先走一步。”
严小琦忙道:“哎,那你快去,阿姨应该还没上公交车。”
沈爱立点点头,立即就追上了妈妈。
沈玉兰看到她来,还有些奇怪,“不是说铎匀今天在家吗?怎么还跟着我回去?”
爱立低声道:“那位女同志认识魏正,像是有意在套我话,妈,我头皮有点发麻。”
沈玉兰当下也不再多说,和女儿道:“那你先跟我走一段路,一会再回去。”
又问她道:“魏正的事,铎匀知道吗?这人还是个定时炸`弹,你得和铎匀提一点,不然什么时候有人在铎匀跟前乱嚼舌根,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妈,你放心,这事他知道的。”这段恋爱又不是自己谈的,沈爱立一点心理压力都没有。
爱立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钟,樊铎匀正在家里收拾着棋盘,看到她回来,忙问道:“不是说吃了午饭就回来吗?怎么这么久啊?钟琪来了两趟,刚和景泰一起回去了。”
爱立放下了帆布包,有些心累地道:“一言难尽,今天在骁华家碰到了以前的同学,开口就说我是魏正的对象,一开始我以为她是无意说的,还没当回事,后来才知道,她室友和魏正是老乡。”
爱立喝了一口水,又接着道:“我一听到魏正头皮都发麻,就没有和她一路,转过去找妈妈,绕了一个弯才回来,我以后是再不想碰到她了。哦,对了,她就住咱们前面的巷子。”
樊铎匀道:“没事,你转为正式党员的时候,你们单位不是已经调查过,你和魏正没什么关系吗?就算现在再提,你也不用怕。”
爱立点点头,别的都还好说,就是原主当时心软,借了一笔钱给魏正偷渡。也就幸好魏正成功跑到港城去了,不然要是被逮到,再把这事说出来,她都跟着吃挂落。
见她情绪稳定下来,樊铎匀又道:“你先休息一会,刚钟琪来打招呼,让我们俩晚上过去吃饭。”
爱立道:“那我先过去帮忙吧!”她今天给严小琦搞得,心里七上八下的,稍微忙一点,心里还定一些。
***
王家这边,徐学凤忍不住问叶骁华道:“骁华,今天的严同志,你觉得怎么样?”
叶骁华嗤笑道:“不怎么样,像是天底下就她一个聪明人一样。”顿了一下,和继母说了下魏正这个人,末了道:“爱立一直以为他成功偷渡到港城去了,其实这个人在羊城就被拦了下来,后来被送到农场去了。”
徐学凤奇怪道:“你怎么知道?”
叶骁华淡声道:“听羊城的一个朋友说的,他被逮到以后,当地的派出所问了一些情况,他这回算硬气,没有说爱立借给了他钱,再加上俩人很早就分了手,所以羊城那边就没有问到爱立这边来。”其实是他后来写信问了同学,一开始他只知道魏正偷渡失败,并不知道细节,后来怕牵连到爱立,就托人去打听了下。
听骁华说完来龙去脉,徐学凤也皱眉道:“那这姑娘,今天提起魏正来,确实不是很合适,也就是爱立脾气好,没有当场翻脸。”
徐学凤叹了口气,和骁华道:“找对象的事,你也别太急,你爸都说了,还是要看你的心意,不然慌里慌张地拉了个对象回来,回头处不好,你奶奶也不安心。”
“嗯,好,凤姨,我明白的。”
徐学凤怕他心里憋的慌,有心想让他出去走走,和他道:“奶奶想吃荔枝罐头,骁华,你现在要是有空的话,不如带着小骢去买两瓶回来?”
叶骁华点点头,“行,我现在就过去。”
小骢听到带他去商场,立即嚷着要买汽水喝,等到了商场,叶骁华第一件事就是带着小骢去三楼的饭店里,买了两瓶汽水加一串糖葫芦,小骢高兴得都要蹦起来。
叶骁华叮嘱他道:“后面就乖乖跟着我,去把罐头买了。”
小骢忙道:“哥,你放心吧!我就想喝汽水,别的东西我又不感兴趣,我肯定像个小尾巴一样,跟在你后头。”
见他还算听话,叶骁华笑笑,“就这么喜欢喝汽水,那下个月我发工资了,再给你买几瓶?”
“哥,说话得算话,不然下回你同学来了,我就抖搂你的糗事。”
叶骁华听得一脸黑线,心想他这请客还请出仇来了?
很快选了两罐荔枝罐头,想着小胖墩还吃零嘴,又买了两包饼干和半斤巧克力,付完了钱和票,就准备带着小胖墩回家。
不想小胖墩一心都在啃糖葫芦上面,没有看路,和一位女同志撞上了,摔了个四仰八叉,饶是这样,手里的汽水还举得高高的,毫发无损,叶骁华都有些无奈,拉起了弟弟,和他道:“回家再吃吧!”
小胖墩嘟囔道:“好险,差点把我的汽水摔没了,幸好我举得高,救了一下。”
对面的女同志也踉跄了一下,见是一个小孩,皱皱眉没有说什么。
显然是两边都没有看路才撞到的,那位女同志没有道歉,叶骁华也就没有替弟弟道歉。不成想,等他们到了一楼,刚准备出门的时候,那位女同志带着保安,急匆匆地跑过来,指着小骢道:“同志,就是他,刚刚绊了我一下,把我的钱包偷走了。”
叶骁华牵住了小骢的手,皱眉道:“什么事?谁偷钱了?”
那女同志指着小骢道:“就是这个小孩。”
叶骁华有些不耐烦地道:“证据呢?”又朝一旁的保安道:“麻烦派人到派出所报下案,这边有人污蔑讹钱。”
那女同志一听,立即气愤了起来,“你这人怎么回事,是这个小孩偷钱,你怎么说我讹钱呢?”
“我弟弟没偷,你没有证据就随便乱说话,可不是污蔑人吗?你的目的难道不是讹钱?”
小骢有点害怕,不自觉地往哥哥的身后站了一下,大声朝保安道:“叔叔,我没有偷钱,我是跟着我哥过来买汽水的,我哥都给我买了,我用不着偷钱。”
对面的女同志立即道:“不是你是谁?我的钱包本来在我外套的口袋里,就和你撞了一下,钱包就不见了,难道不是你顺手牵羊了吗?”又和一旁的保安道:“同志,你搜下这小孩的身,肯定能搜到。”
叶骁华立即来了脾气,“你说搜就搜?这商场是你家的,还是这保安同志是你雇的?除了公安,谁有权利搜我弟弟的身?我们现在也不走,你们喊公安来,让公安调查清楚再说。”
不想,那女同志不依不饶,非说现在就要搜,说叶骁华是故意拖延时间,好转移赃物,气得叶骁华都要咬牙。
小骢都气哭了,一个劲地说:“哥哥,我没偷,我没偷。”
叶骁华缓了一口气,先安抚弟弟道:“别怕,大哥在呢,这就是遇到精神有问题的,空口白牙的就想污蔑人,没事,大哥会保护小骢的。”
这时候,斜刺里忽然出来一位男同志打抱不平道:“同志,你都没有证据,你钱丢没丢都是两回事,你怎么好凭空捏造,就说这小孩偷钱呢?你这不欺负人吗?怎么都得等查了以后再说吧?”
那女同志斜眼看了下这忽然冒出来的人,冷笑道:“呦,这偷钱的还是个团伙呢,小孩偷,哥哥掩护,再来个当证人的?戏演的再好也没用,这么小就不老实做人,长大了可是得吃枪子的。”
她这话一出来,叶骁华看她的眼神骤然冷了下来,“去你M的,老子好言好语跟你说话,你当老子好欺负呢?你也不看看老子是谁,就讹到老子头上来!”又朝旁边看热闹的柜员道:“去把你们经理喊来!”
那位打抱不平的男同志更是被气得脸红脖子粗的,朝那女同志又道:“你这人怎么这么蛮不讲理呢?我不过好心说句公道话,你就说我也是小偷?还真是贼喊捉贼,我们刚刚都看见了,明明是你……”
他还要再说,身后的姑娘拉了他一下,“哥,我来吧!”
“言殊,这人不讲理,逮着人小孩欺负,咱们说再多都没用。”
郑言殊笑道:“可不是嘛,就是逮着人小孩欺负,这位同志,刚刚我和我哥也在二楼,我们亲眼看到了,这个小孩低着头在啃糖葫芦,你是看到的,还故意撞了他一下,小孩摔得四仰八叉,你都没倒,小孩一只手里是糖葫芦,一只手里是汽水,根本就没机会碰你一下,请问他要怎么偷钱?”
叶骁华听了这话,立即抓住了闹事女人的胳膊,冷声道:“等公安来吧,今天你可别想走!”
很快,商场经理就过来了,郑言殊又把刚才的话复述了一遍,末了道:“她就是故意的。”
经理立即让保安将几人带到了自己办公室去,从头到尾,叶骁华都没有松开闹事女人的胳膊,等到了经理的办公室,那女人还嚷着说自己丢了钱包,自己情急之下,就以为是小孩偷的,不是故意污蔑人。
然而,无论她怎样说,叶骁华都不松手,只说要等公安来再放。
那女人见事情要闹大,急得头上都出了汗,“我真不是故意污蔑小朋友的,我道歉还不行吗?不是他偷的,你们和我好好说不行吗?有必要一上来就喊公安吗?把事情闹大了,对你们有什么好处不成?”
郑言殊有些好笑地道:“你这个人好奇怪,你自己污蔑别人偷钱,别人说了你不信,你还要别人怎么和你证明?人家又凭什么和你证明?你心里难道不清楚人家是被冤枉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