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听爱立的意思,这俩人似乎见了好几次了,应该是双方都有意的样子。
序瑜问爱立,爱立也不清楚。
其实这件事,不仅序瑜好奇,徐学凤也好奇,明明初二她问骁华,要不要回拒了秦家那边,骁华还说再看看,也就是有意再相处的,没想到初十,骁华就很果断地和她说,和秦勉如不合适。
徐学凤当时看他脸色不好,没敢问,忍了几天,到底在十四这天晚上问了出来,“骁华,秦勉如的妈妈今天白天来家里做客,聊了你和勉如的事,我只说你们性格不合,她妈妈一个劲的说你们俩个有误会,你好不好告诉凤姨,是哪里不合适?”
叶骁华皱了皱眉头,耐着性子道:“话不投机半句多。”
徐学凤动了动嘴,到底没好再问。
没想到第二天一早,秦勉如的妈妈又提了两盒糕点来上门,话里话外都是俩个孩子有误会,徐学凤昨天试探了骁华的态度,此时对上王玉京,心里也有个谱,面上惋惜地道:“大姐,我问了骁华,他还是说俩人性格不合,说不到一块去。孩子都是好孩子,但是姻缘这事,最讲眼缘了,可能俩个孩子气场不合。”
王玉京心里像吞了块黄连一样,人家都说到这份上,按理她应该立即起身走人的,但是想到家里的女儿,王玉京只得接着坐着,叹道:“唉,学凤,我们是老同学,老交情了。不瞒你说,我也问了勉如,说是那天俩个人聊到了前头见过的那位沈同志,勉如这孩子不会说话,可能说了两句不好听的,把骁华气到了,我想着,左右不算什么大事,你说呢?”
听是和爱立有关,徐学凤不动声色地问道:“怎么扯上爱立了?她妈妈和骁华奶奶是老朋友了,她和骁华又是同学,我们俩家这几年来走动的比较多,这孩子下周就办喜酒了,我还愁着送什么贺礼合适呢!”
王玉京吞吞吐吐地道:“听说是国棉一厂的?勉如的表姐也认识,我外甥女告诉勉如,她先前中意的一位男同志,似乎喜欢这姑娘,大概就是这么个事,勉如问到了骁华跟前吧?”
徐学凤觉得事情肯定不是像王玉京说的这样,如果只是单纯问问,骁华不至于这么大动肝火,大概是秦勉如非议了几句爱立。
到这时候,徐学凤差不多把情况搞清楚了,爱立在骁华心里,怕是和小骢差不多,和秦勉如的事,确实是没有回缓的余地。
当即客客气气地和王玉京说了好些好话,但是对骁华和秦勉如继续处处的事,却是半点都不松口。
王玉京吃了一肚子的闷气回家。
到家里就问女儿道:“你和我说,只不过聊了两句沈爱立而已,骁华忽然就发了脾气,这中间肯定有误会。我把你的话和徐学凤说了,她立即就明白了一样,话里话外都是你和叶骁华不合适,勉如,你肯定没和妈妈说实话。”
秦勉如支吾道:“我就问叶骁华,沈爱立是不是不太注意男女关系?是表姐和我说,她经常周末跟着一群男同志去各个厂里修机器,感情好的不得了。”
秦勉如的声音越说越弱,早知道叶骁华对这个人这么护着,她就不贸贸然地试探他的态度了。
表姐前些天一直和她念叨着,沈爱立男女关系混乱,她心里就记着这事,和叶骁华见面的时候,不知道怎么脑子一抽,就把话题往她身上引了来。
她想,叶骁华愿意在看电影之后,还和她继续接触,俩人的关系差不多就算稳了,就想试探一下自己在他心里的位置,是不是比沈爱立要重要一点?
但是,她不过起了个话头,说她表姐也认识沈爱立,但是似乎对沈爱立有些误解。
他就问:“什么误解?”
她委婉地道:“说她行事不怎么注意分寸,经常和一群男同志去修机器,关系处得过于亲近,让人诟病。”
叶骁华当即就像听了什么笑话一样,要笑不笑地看着她,问她道:“什么诟病?有伤风化吗?”
她脑子一抽,说了一句:“男女关系混乱。”
对面的叶骁华,脸色立即就变得阴鸷了几分,冷冷地看着她,丢下一句:“是我的错,不该和秦同志见面,害你让人诟病了,以后不必再见面!”就走了。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但是他走得特别快,很快就出了餐厅,她想上前去解释,都找不到人。
王玉京听女儿说完,气得都恨不得扇女儿一巴掌,“你这孩子,到关键时候怎么这么没脑子,徐学凤当时就说了,他们两家关系好着,从老一辈就有交情,这些年走动的还多,你这话说的,不就差指着人鼻子骂她不检点了吗?”
秦勉如咕哝道:“表姐说的就是这个意思,我也觉得有一点,不然叶骁华和李明悟怎么都会这么维护她?”
她就是听了表姐的话,想试一试叶骁华是不是也对沈爱立有想法,但是现在想来,她的话确实有些不合适。
王玉京气道:“你这是被邢云舒当了枪使,这门亲事作罢不说,我们这一点老交情,也都给你嚯嚯完了,我以后是再没脸上王家的门!”
晚上,徐学凤也把这事和丈夫说了,王学成听后,淡道:“本来我们还操心骁华为了老人的心愿,会不会勉强自己,这秦家的姑娘忽然来这么一出也挺好,你看,这个问题不就迎刃而解了。”
徐学凤无奈道:“行吧,那我再从我那群同学中间问问看,还有没有合适的姑娘。”
王学成道:“缓一缓吧,别把孩子逼太紧了,明天我和妈妈说一说,让她放心,这事我俩肯定包下来了。”
徐学凤笑道:“那最好了!不然再这么下去,我可就没几个同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