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爱立点点头,“行,看你们的表现了,我还挺期待,可别让我小姨说我交友不慎啊!”
第二天傍晚,天刚暗沉下来,苏家这边,苏瑞庆一边摆碗筷,一边问道:“爱立有说来几位吗?”
沈青黛道:“估摸有四位吧,我让她多喊两个凑个数。”
苏瑞庆忽然来了兴趣,“你瞅着那男同志,怎么样?”
沈青黛好笑地看了他一眼,“又不是我挑,我看怎么样有什么用,还得看爱立自己怎么想的吧,要说我的看法,我竟然觉得比小陈要合眼缘一点。”沈青黛努力回想了一下,“人看着还算稳重,长得也很好,话我倒没和人家说过,你晚上多聊聊看看,前头那个魏正的事以后,大姐嘴上不说,心里急得很,生怕和她年轻时候一样走岔路。”
苏瑞庆忙应承,“行,我心里有数。你既然说还行,应该也差不了。”
然而,夫妻俩个压根没想到,除了樊铎匀,还有个叶骁华,苏瑞庆的一对一考核压根没有开展,就被两位年轻人搞成了差额竞争上岗模式。
沈爱立几人刚到巷子口,就见小伊利已经在候着了,看到他们一溜烟跑过来,“姐姐,我一放学就在这等着你了,”又和郭景泰等人打招呼,“哥哥姐姐们好!”
余钟琪摸了摸他的头,“伊利小朋友好!”
正准备朝里面走,就听到一串车铃声,樊铎匀回头一看,就见叶骁华骑着车朝他们过来,一只手上还拎着一袋子东西。
“爱立,我就算着时间,应该和你们差不多。”叶骁华说完,和樊铎匀几人略微打了招呼。
几人到了家门口,小伊利就朝里面喊,“妈妈,妈妈,快开门,姐姐和哥哥们来了!”
沈青黛三两步走过来开门,一下子看到三位男同志,不由挑了挑眉,笑道:“欢迎,欢迎,快进来吧,店里刚刚把菜送了过来,我还担心一会放冷了要热呢!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苏瑞庆也出来邀请几人进堂屋,和男同志挨个握手道:“欢迎大家光临寒舍。”
郭景泰、樊铎匀几人凑着买了一点水果、饼干、奶糖和两瓶西凤酒之类的,叶骁华买的是一张桌布,都是价位适中,不是特别贵的东西。
但是东西一拿出来,沈青黛就明白了樊铎匀和叶骁华的用意,如果是普通朋友,买点水果和糖果,稍微意思意思就成,加了两瓶酒意思就不一样。一张桌布便宜的也要九块钱,叶骁华带来的这一张,她估摸着十五块钱是要的。
她估摸在哄女同志这个问题上,怕是叶同志更懂其中的诀窍。
余钟琪递了一个小木枪给伊利,伊利非常喜欢,嘴巴甜的一直追着钟琪喊“姐姐”。
这次的饭菜比上次爱立来的时候还要丰富,八个热盘,四个冷盘,两份汤羹,推杯换盏之际,沈青黛拉着爱立到卧室里,“我给你妈妈写了一封信,另外还有一些伊利小时候的衣服,你让你妈妈挑挑看看,有哪些还能穿。”
沈爱立看了一眼,不大不小的一包,笑道:“小姨,你这不会是留着预备养二宝用的吧?”
沈青黛弹了一下爱立的额头,“你可比小时候淘气多了。”顿了一下又道:“我冷眼看着,这两个都不错,要是你外公还在,肯定会非常高兴。”姐姐的姻缘成了父母的一块心病,不仅姐姐觉得遗憾,她有时候想起父母那些年的担忧、焦心,也常常会从梦里醒过来。
沈爱立忽然想起来谢微兰的事,“哎,小姨,那个陈先晖自己打电报到酒店,说提案是他和谢微兰合作的。”
沈青黛冷哼了一声,轻声慢语地道:“你们那天聊,我就觉得这事估计有点猫腻,研究记录和笔记都放在纪延家里,她从哪里剽窃?这事你别管,那女同志怕是招惹的事,招惹的人都多着呢,不然她能顶替你在谢家待这么长时间?”
“她还找我谈过一次,说她是个孤女,收养她的婆婆以前照顾过我,是我刚出生的时候,后来在来申城的路上,和我妈妈走散了。”
沈青黛点点头,“那是说得通,你在蓉城出生的,能知道你爸爸是谢家的人,可能也就是那一两年家里的保姆了。”
想了想又道:“这女同志顶着你的名头在谢家待了这么几年,手段不知道用了多少,她说自己是孤女,说自己怎么可怜,只是和你打感情牌。”沈青黛都不懂了,以谢镜清的脑子,他难道看不出来谢微兰的问题吗?
“放心,小姨,我不搭理她的。”即使她可怜,她也不能无所不用其极地损害别人的利益,也不能却侵占不属于她的东西。而且成为谢家的女儿以后,也没见着她怎么帮助别人,只看到她怎么一步步地将自己包装的更为光鲜亮丽。
沈青黛拉着爱立的手道:“下一次见面又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上次你还是豆丁,转眼就成了大姑娘,下一次,我估计可能是你结婚的时候了。”
沈爱立一懵,“小姨,你想的也太远了,我还没想过这个问题。”
“那你和小姨透个底,对于樊同志和叶同志,你是怎么看的?”
沈爱立对这个问题倒没回避,老老实实地想了一下道:“一个长得好看又稳重,给人的感觉比较安心,另一个特别搞笑,我俩也特别合拍……”
沈青黛听得眉眼都像染了笑意,打断她道:“亲爱的姑娘,享受你的青春时光吧,没有关系,不要给自己压力,一切顺其自然。”顿了一下,又补充道:“如果你外公外婆看到你长大后的样子,肯定会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