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到出病房前,傅弈才想起来,他还在楼上咨询中心挂着号呢。
随着C国一年年的开放,虽然现在注重自家孩子心理问题的家长还是不多见,但大部分家长总是心疼孩子的。
只是有些家长受认知所限,而有些家长则懂得借助外界的手段。
这两三年里,C市也陆续多了好几家咨询中心,有些是侧重成人的,有些是侧重青少年儿童的。
不过最有名的,还要数最开始的这一家。
尤其是周廪、白辉……这些在咨询中心建档的孩子逐渐都恢复了正常生活,甚至还能和其他孩子一起上幼儿园,平安无事的过集体生活后,哪怕孩子的家长并没有有意宣扬,这样的变化也是能让人清楚感受到的。
于是,这家C市最早的咨询中心在C市以及附近一些城市的一些特定圈子里开始名声大噪。
许多寻医未果的家长开始带着自家孩子来这里建档。一时间咨询中心的排号都有些供不应求。
这也是傅弈拿的号都排到了两天后的原因。
不过这也跟傅洵当天下午就退烧了有关系。不然傅弈怎么也不会等到两天后。
看着手里的排号条,想到还有许多家长带着孩子排不上队,推己及人,傅弈便想着再去楼上一趟。
刚好前来做日常复查的白辉眼尖,看到了站在走廊上的唐楸,立刻朝他挥手:“楸楸,你也在这里啊。”
“走,我们一起上去玩。”
在白辉的观念里,有滑滑梯,有玩具房,还有木马和海洋球的咨询中心,就是一个挺好玩的地方。
见这孩子这么盛情邀请,傅弈干脆便带着傅洵和唐楸一起上了楼。
反正这路两个孩子也早就摸熟了。跟回幼儿园也没什么差别。
不过这次再去到,咨询中心里的氛围却和小家伙印象中有了些许的不一样。
玩具房里,周廪探出头来,见居然是楸楸和傅洵,还有白辉,于是立刻朝三个小伙伴招手:“快,快进来。”
等到三个孩子进去后,周廪这才又探头探脑的关上了玩具房的门。
“这里怎么了?”后来的白辉有些奇怪的问。
周廪也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还是把自己看到的捡自己能理解的说给了小伙伴们听:“刚刚有一个家长带孩子过来,护工姐姐就和以前一样问那个孩子最近怎么样,问着问着忽然那个家长就很激动了,然后就哭了起来。她一哭,她旁边的男的也想哭了。再然后外面的大人们就都想哭了。”
说完,周廪还一拍大腿,给几个小伙伴模仿起了外面那些大人们之前说的话:“那个阿姨说‘不是说你们这里是最好的咨询中心吗?为什么我的孩子到现在了还是没好?’。”
“我家有钱,有很多钱。我们不怕花钱,可是你们怎么治不好我的孩子啊。”
周廪还是个孩子不理解。
显然,女人压抑已久的情绪点燃了其他所有家长的情绪,让他们也跟着共情了起来。
这才造成了外面暂时有些压抑的氛围。
白辉闻言有些纳闷的挠头:“那我之前是怎么好的?”
他努力回想。
应该就是他想去给楸楸过生日,然后是想去和楸楸一起上幼儿园。
有了很想很想做的事情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