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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又在小家伙的手上轻轻呼了呼。

一旁蹲着的傅洵若有所思。

好在现在还是早春,陈孟给小家伙穿的还比较厚,刚刚检查了一下除了手掌,其他地方都没有受伤。手也只是稍微擦破了皮。

只是地上的灰尘有些脏,这时的陈孟才发觉他们家还没来得及准备个小医药箱,一时有些犯了难。

好在傅洵的屋子里各种东西都配的齐全,见陈孟犯难,男孩转身回屋子里提了一个小医药箱出来。

药水涂上去会稍微有些痛感。涂的时候小家伙眨眨眼,眼圈又泛起了微红。

好在在妈妈的夸奖以及栗子哥哥的注视下,稍微又长大了点儿,也会想要要点面子的小家伙这才忍住没哭。

等到手上的伤口处理完毕,也被贴上了创可贴,傅洵伸手摸了摸唐楸小手上的创可贴。

好像是感觉到了栗子哥哥想要问什么,此时颇有些过来人经验的小家伙组织语言道:“刚刚会痛,但是现在不痛了。”

“楸楸是男子汉!”奶气一团的小家伙坐在小板凳上眼圈的红还没有完全消下去,但是傅洵并没有拆穿他。

只是恍然发觉了一个原本一两岁的孩子都会知道的常识:原来受了伤,是会痛的。

这个事实以前的傅洵知道。但现在的傅洵,他也许也知道,但都被他下意识的漠视了过去。

这可能就是傅洵的心理医生口中所谓的同理心逐渐消失。

晚上九点钟时,刚从公司下班的傅弈顺道来接儿子回家。

面色沉静的男孩靠坐在轿车座位上,眉眼低垂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

坐在另一边的傅弈见状也没有打扰他,伸手按了按眉心,同样靠坐在座位上开始闭目养神。

车子行驶了大约一个小时左右,从车上下来的父子两人抬脚踏入傅宅客厅。

照例这个时候傅洵应该是会径直回到卧室开始洗漱准备睡觉,今天也不例外。

而傅弈则等到傅洵回到房间之后,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处理起了手上的伤口。

是他今天在办公室里时不小心被裁纸刀割伤的。

小洵其实不怕血,但作为父亲的傅弈还是下意识的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的伤口。

既是怕可能勾起他不好的回忆。也是怕再次看到儿子无动于衷的面容。

他知道,这一切都怪不得对方。小洵只是生病了。

但一次次的希冀过后,哪怕坚强如他这个傅家掌权人,也受不了一次次的失望。

有时候他都觉得,也许在现在的小洵眼中,他就像是路边一个稍微熟悉一些的陌生人。熟悉还是因为他天天坚持不懈在他面前出现的缘故。

熟练的拆开暂时盖住伤口的纱布,男人拿出医药箱准备处理伤口。

就在这时,傅洵卧室的门忽然吱呀一声,被再次推开。

拿着杯子的男孩出来倒了一杯牛奶,刚准备再次回房,就看到坐在沙发上的男人。

傅弈把左手往后背了背:“小洵,出来倒牛奶啊。”

傅洵没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