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洵的盒子是他特意包的礼物盒,唐楸的小盒子则是搬家时陈孟给他包好带来的C市,还没来得及拆。每一个小盒子里装的都是小家伙的宝贝。
傅洵接过后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串小小的贝壳风铃。
唐楸拿起小风铃,小手轻轻晃了晃。
“哥哥听。”
风铃传来悦耳清脆的声音。
“爸爸给楸楸买,喜欢。送给哥哥。”
虽然很喜欢,但孩子之间的友谊是真诚的。哪怕只是刚认识了两天,在感受到栗子哥哥的善意下,小家伙也愿意送给他自己喜欢的东西。
傅洵接过小小的风铃,也学着小家伙的样子晃了晃,动作比唐楸还要轻。
叮铃铃的风铃声莫名的让男孩觉得很悦耳。
一直在斜对面的屋檐下看着这一幕的傅弈都有些纳闷,小洵到底是什么时候包的礼物盒?怪不得他来之前老觉得小洵的上衣口袋有些鼓。
见两个孩子相处的融洽,深觉自己没有做错决定的傅弈缓步走出院门,在距离男孩不近不远的位置开始打电话,正是打给之前一直在给傅洵治疗的那位心理学专家。
几分钟后,听完傅弈的描述,那位心理学专家隔着电话点头:“昨天傅老先生在电话中和我说起这件事时,我就和他说过,小洵之所以出现这样的变化不一定是因为机器,更大的可能是周围的环境或者人造成的影响。”
“按照今天的情形来看,应该就是您口中的那个孩子了。要知道有些人天生就比普通人更具亲和力,这样的人就非常适合在心理咨询治疗的领域发展,这是与生俱来的天赋。除开这个,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有时候也很奇妙。有亲兄弟姐妹从小一起长大,相处了许多年,但也始终关系紧张。也有人明明面都没见过几次,却双方都觉得相见恨晚,愿意和对方掏心掏肺。还有人平时看着老死不相往来,可真等到其中一方出事了,另一方又好像活不下去了的样子。”
那位心理学专家举着自己在做社会调查研究时遇到的一些例子,说着说着咂咂嘴:“心理学这门学科博大精深,我怕是一辈子也无法完全研究透彻了。”
“不过听完您和傅老先生的描述,有一点我是可以保证的,只要不是刻意刺激小洵,他愿意和外界交流就是好事。”
听到对方这么说,也算是给傅弈吃了颗定心丸。对着电话那边道了声谢,双方这才挂断了电话。
在傅弈和对面的通话结束后,因为傅洵没有走的意思,所以中午的时候傅弈就让人去外面的饭店打包了一些东西拿到附属院房间里吃。
半个小时后,两个刚吃完午饭的孩子就又碰到了起来,一眨眼又是几个小时过去。
这次唐楸和傅洵总算是没忘记互通姓名,屋檐下,刚刚介绍完自己的小家伙看向傅洵:“哥哥,你叫什么呀?”
傅洵拿起一根炭条,在地上写起自己的名字。
写完之后一抬头看到的就是小家伙懵懂的表情。
好在唐楸还懂得场外求助,起身从屋里牵着妈妈的手走出来,指着地面上的两个字问:“妈妈,哥哥写什么?”
陈孟笑着摸了摸自家小朋友的小脑袋。楸楸年纪还小,连幼儿园都还没上,自然是不认识字的。
“这写的是哥哥的名字。”陈孟指着第一个字说道:“这个字念傅,是哥哥的姓。姓后面跟着的是哥哥的字‘洵’,连起来的名字就是傅洵。”
“傅洵。”小家伙站在两个大字前,声音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