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朝晖堪堪赶到,便瞧见二哥竟将裕田给迎了进去。
心说,完了。
这下爸的寿宴怕是要毁了。
不曾想,不但没有瞧见父亲不悦,只听谢载功道,“呵呵,裕田先生还是这般客气。”转过头,对二儿L子吩咐道,“南倾,好好招待裕田先生。”
谢放:“请父亲放心。”
谢放领裕田往院子里头走。
谢载功依然在门口,笑盈盈地招呼其他宾客。
一切热闹地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吴老,里头请,里头请。”
谢载功继续招呼着宾客,心底大大松了口气。
老二此番,可算是给他解了围了!
若是他亲自将裕田给请进去,传出去,旁人只怕以为他巴不得巴结裕田。
若是招待不周,裕田的军衔不低,他亦得罪不起。
…
谢朝晞跟在父亲的身旁,帮忙招呼宾客,心里头却多少有些心不在焉。
可恶!
又被老二给出了一回风头!
他方才他怎么就没想到,可以由他出面,先将裕田先生给请进去呢!
不过老二将裕田这个烫手山芋给请进去,呵,明日的报纸,估计可就没什么好话了!
“南倾君,许久不见。”
裕田禾丰摘掉手上白色的手套,朝谢放伸出手。
谢放伸手,与之轻握了一下,领着他来到主桌的位置,“裕田先生,别来无恙,请坐。”
裕田禾丰在位置上坐下,他重新将手套给戴上,浅褐色的眸子深深地望着谢放,“我这次不请自来,想必叫南倾君为难了吧?”
谢放笑了笑,“不过是多一双筷子,多一个碗,对于谢家,应当不是什么为难的事情。”
裕田禾丰眸色深深:“南倾君,你应当知道,我说得不是这个意思。”
“不知裕田具体所指何事?请指教。”谢放一副虚心求教的模样,言语很是恳切。
这个南倾君,比他的父亲都还要难套话!
裕田待要说话,忽听门房那边再次扬声禀告,“抱石老人到——”
“抱石老人?”
“别是前阵子在画展上声名鹊起的那位抱石老人吧?”
“这名儿L特别,莫说是整个北城,便是全国也没几l个重的。应当便是那个抱石老人了!”
“这个抱石老人,不是从不在人前露面么?听说所先前某位贝勒登报想要邀请这位抱石老人,据说,人也没露面来着!”
…
“可不是!没想到今儿L竟然露面了!看来还是谢老有面儿L啊!”
“是啊,是啊。谢老面儿L大啊!”
谢载功听说抱石老人前来,心里头的惊讶一点不比在坐的宾客少。
“老大啊,可是你的安排?”
谢载功叫来大儿L子,开心地问道。
谢朝晞抿起唇,微微摇了摇头。
谢载功很是意外,“不是你?莫不是,是老三?”
谢朝晖刚好听见了,出声道:“不是我!我可没这神通!还以为是大哥你请的呢!”
父子三人正纳闷着,那头虞清松递交了请柬,携着阿笙,两人一起迈上石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