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放的唇角勾起,走上前,刚要出声唤阿笙,便瞧见了随后出来的梁学义。
“阿笙。”
谢放走上前,唤了阿笙一声,之后,走到阿笙的身边,笑着道:“仲文兄,许久不见。”
梁学义没好气地道:“你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做什么?我可没有欺负你的心尖尖啊。”
在报社的这半年,梁学义见识多了。
人也比过去要成熟、开窍些不少。
从前他就是跟着周霖、孙瀚宇他们混日子,成天无所事事的,可自从周霖因为贩|毒被抓,孙瀚宇被送去强制戒|毒,他整个人也醒悟了过来!
倘若他再那样混日子下去,迟早会变成第二个雨新、第二个云平。
否则,不会堂堂梁家的少爷,去做什么报社编辑,这种薪资少,又累死人的工作。
以前是他笨,也不喜欢用脑子,才会连南倾表现得那般明显,他都没瞧出。
谢放也敏锐地察觉到了梁学义的变化,他笑了笑,“我方才说什么了?”
“你是什么都没说,可你一过来,就站到阿笙边上,这不是一个明显的保护的动作么?”
言外之意便是,你是当我瞎,还是当我傻,这都瞧不出来。
薛晟从方才听见梁学义的那一句“心尖尖开始”,整个人便处于极度震惊当中。
他小心地觑了眼二爷,又觑了眼那位长庆楼的少东家,过去想不明白的事,此时此刻终于忽然明白了过来,比如为何同他一样醉心于工作的二爷,每回在这位长庆楼的少东家来了之后,不是外出,便是在办公室里头,一待好半天……
…
“二,二爷?”
阿笙听见梁学义似乎同什么人起争执,转过头一看,方才注意到了站在他边上的二爷。
阿笙眼底的惊讶太过明显。
因着阿笙方才是同仲文一起出来的,仲文以前又同雨新交好,谢放自是难免担心,他一语双关地问道:“想什么呢?想那么入神?”
梁仲文是成熟了,可他到底是少爷心性,藏不住话:“还能想什么?雨新因病从牢里被转到市医院去了,你的心尖尖担心他自己的安全呗。”
闻言,谢放神色一凛:“雨新被转到市医院去了?何时的事?为何没有第一时间通知我?”
梁学义双手环胸,语气略带不满地道:“谢南倾,你这话问得莫名啊。
通知你?雨新又没有对你做过不利之事,我通知你做什么?总不至于你让人胡队设计抓了他,他还能对你痴缠不成。再说了,我也是昨天才知道的消息,今天我便同你的心尖尖说了,我这话传得还不够快的啊?!”
不够。
一个晚上,足以使事情生变。
眼下,谢放没时间同梁学义争这一时
的口舌之快。
当务之急,他得赶紧去一趟市医院。
谢放转过头,对薛晟吩咐道:“明诚,你先回隆升,我有事,迟点再回去。()”
薛晟不明白几位谈论得究竟是什么事,也不懂那雨新是何人,只不过从二爷严肃的神情当中,大致猜到了此事恐怕十分重要,于是拱手作揖,“好。?()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临走前,没忍住,余光扫了阿笙一眼。
这位少东家长得好看是好看,可,可怎么也是个少爷啊!
断袖分桃这种事,薛晟从来也只是在书上瞧过,
…
谢放对阿笙道“我去医院看看,你先回长庆楼?”
这是他的事,他如何能够袖手旁观,只让二爷一人奔波?
阿笙比划着:“我,我同二爷一起去。”
梁学义在一旁道:“我也同你们一起去。”
谢放看了眼梁学义,这消息到底是他带过来的,也便点头同意了。
三个人赶往医院。
谢放使了些钱,打听到了警方征用的病房。
三人又急忙忙前去病房。
“二爷?您怎么来了?”
今日是胡言鸿值班。
见到谢放同阿笙,胡言鸿眼底难免心虚。
谢放开门见山地问:“周霖在里面?”
胡言鸿的额头瞬间冒出冷汗。
“这,这件事……我刚要同您说起呢……本来想着,下了班,去您那里一趟的。”
自从周霖关在牢里后,他的家人、朋友,一个都没有来看望过他的。
唯有他那个小厮,偶尔会来牢里探望。
此番周霖病重,也是那小厮发现的。
谢放又问了一遍:“人还在里头么?”
“放心,二爷,在呢。今日,我亲自守的人,病房里便是一只苍蝇,也休想从我眼皮底下飞出去。”
谢放敏锐地捕捉到关键信息:“今日?”
胡言鸿心脏一下子蹦到了嗓子眼。
不,不至于吧?
天奶。
不至于他昨天休班,人没在局里,因此昨日也不是他的守的人。今早换班,他可是得知周霖那厮被接到外头就医后,就马上赶来医院了!他来时,还确认过,周霖那厮的确躺在病床上!
谢放:“胡队,可否方便,将病房门打开?”又转过头,对阿笙道:“你同仲文在这里等我。”
二爷要进去,以便亲眼确定,人是不是在里头,胡言鸿自是没有二话:“哎,好,好。这房门没锁。您只管开门进去。”病房没锁,是为了防止若是犯|人在里头自|戕,警方好能第一时间冲进去。
胡言鸿开了门,谢放走在前面。
“等,等会儿……”胡言鸿叫住二爷,他护在二爷前头,解释道:“二爷,您跟在我后头进去。这样安全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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