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聿珩离开星域科技后,回到入住的酒店。
这次来深市出差,他仍旧住在两人重逢时的柏悦酒店,更加巧合的是,连房间都与上回一样。
他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看向外面璀璨生辉的城市夜景,思考着接下来应该怎么做。其实,从她的日常衣食住行中,不难看出她的家境优渥,只是没想到,她会是港城梁家的人。
梁冠霖虽是港岛首富,但是他的感情史可比发家史精彩太多了,有那样的一位父亲,也难怪她会对爱情、对婚姻失望。
想到梁家如今的状态与她目前的处境,他不禁皱起眉头,原本无意卷入这场是非,打定主意要离得远远的,看样子,现在想逃都逃不掉了。
这时,手机提示音忽然响了起来。
陆聿珩拿起手机,看到她一连串发来了好几张照片,都是两人在羊卓雍措时的合影,或站在一起拥吻,或他从背后将她抱住,每一张,他们的姿态都十分亲密。
他逐一点开,按下保存。
随即,通过手机查询了下从京市飞往港城的航班,看看时间,猜测她应该是在下课后,就直接去了机场,所以才会没有及时回复他的消息,只因她在飞机上没有信号。
陆聿珩没有戳破,而是想看看她会不会说实话,故意回信息问:“刚才在做什么?迟迟没等到你的消息,还准备给你电话。”
另一边,刚下了飞机的梁浠彤,正在朝着航站楼外走去。
看到他的微信,不禁脚步一顿,思考了片刻后,她轻描淡写的回答:“我没看到消息。”
担心他会继续追问,赶忙转移话题:“你什么时候回京呀?”
陆聿珩拿着手机轻笑一声,手指飞快的在屏幕上敲下一行字:“这是你最近,第一次关心我。”
随后,意有所指地补充:“我还没确定,或许是周日,又或许是周一,具体还要视情况而定。”
梁浠彤觉得有些奇怪,但是无暇深究,按灭屏幕后,将手机放回包里,快步向外走去。
港城家中什么都不缺,她没有带箱子回来的必要,轻装简行,只背了个爱马仕birkin,省略了等行李的环节,不一会儿就出了航站楼。
陈沛琪早早就在外等候,见到她后,立马挽上了她的胳膊:“babe,我好想你!”
她边走边问:“在京市的学习与生活怎么样,还适应吗?”
“还可以吧,”梁浠彤淡声回答,思考了一会儿,仔细讲给她听:“学校里的环境不错,老师对我也很照顾,京市繁华程度不亚于港城,什么东西都不缺,总体来说还是蛮适应的。”
说话间,两人已经到达停车场。
梁子谦依旧坐在副驾驶位,不过这一次梁浠彤就没有那么惊讶了。因为有他在的缘故,她和陈沛琪的对话戛然而止,只说了些无关紧要的事,直到汽车抵达梁家的半山别墅。
车缓缓停下,梁子谦温声道:“我不进去了,好好
休息(),明日再见。”
他正准备叫陈沛琪一起离开?()『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没想到她根本没有要走的意思,抱着梁浠彤的手不松开,“今晚我要跟我的babe一起睡,你先回去吧!”
梁浠彤忙不迭地点头,十分赞同她的决定。
两人有段时间没有见到面了,自然有一肚子的话想要互相倾诉,只是当着梁子谦的面又不好说,所以才准备来一场闺蜜夜话。
目送梁子谦离开后,两人进了别墅,家中只有佣人在,梁冠霖与章澜都未回来。
她们回到房间,陈沛琪熟门熟路的去衣帽间,找出她常穿的睡衣,正准备去洗澡换上时,听到有人敲门。
梁浠彤打开房门,看到家里的管家阿姨,手中提着一个精致的纸袋子。
管家阿姨在梁家多年,可以说是看着她长大,言语间不似其他佣人那般恭敬,而是如同长辈,慈爱地笑笑,说:“小姐,您订的百达翡丽手表前两天到了。”
“谢谢冯姨。”她莞尔一笑,接过纸袋,道:“晚安。”
关上门,她将纸袋子随手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陈沛琪没有忙着去洗澡,而是脚步轻快的走去过,像往常那样,动作自然的打开盒子。出乎意料的是,里面竟然是块男士手表,不由得感到惊讶,忙问:“你怎么会买这个?”
梁浠彤来不及阻止,只得含糊说:“回礼。”
若说从小谁最了解她,那非陈沛琪莫属,她虽然看起来大大咧咧,但其实心细如尘。
“我才不信会这么简单,”她放下手表,一下子将梁浠彤扑倒床上,去挠她怕痒的地方,“还不快从实招来?”
“我说,你快放开我!”梁浠彤连声讨饶,好不容易脱离她的魔爪,松了口气,才扭捏地问:“你记得我同你讲过,在西藏遇到crush的事吗?”
“记得啊,”陈沛琪有些不解,怎么会突然提起这个,转瞬想到一种可能,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你该不会是,又遇到他了吧?”
梁浠彤省略了其中的一些事,只轻轻颔首,说:“他是京市人。”
“你们也太有缘了吧?”陈沛琪咋舌,偌大的中国,萍水相逢的两人,居然辗转之间又见到了面,这是何等的巧合?
她停顿了下,又问:“手表是你准备送他的?”
“嗯,”梁浠彤怕她多想,连忙解释,“因为他送了我一条梵克雅宝的FoliedesPrés项链。”
“他的家世应该不错吧?”陈沛琪虽然不缺钱,但是也不会几百万的礼物说送就送,她猜想,那人八成是对梁浠彤有意思,随后再次追问:“他是谁家的?”
梁浠彤想到自己上次的试探,有些难为情地开口:“是宋家的。”
“怪不得你上次会问我!”陈沛琪瞪圆双目,很快反应过来:“原来你们早就背着我暗度陈仓了!”
梁浠彤面露无辜,否认:“乱讲,哪有!”
在陈沛琪的“威逼利诱”之下,她只好一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