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梁浠彤的脖颈上,湿湿的,痒痒的,让她的身体逐渐紧绷,眼眸跟着发红。
她死死咬住下唇,努力平复着心底的情潮涌动,顷刻,微微仰起头,故作淡漠:“谁要跑了?你这人好奇怪,我们又不认识,你抓着我做什么?”
“不认识?”陆聿珩险些被她的话气笑了,双唇紧抿,彻底沉下脸,眼中的怒火仿佛能将空气点燃。
“我以为,”他咬牙切齿,伸出一只手禁锢住她的双手,高高举过头顶,另一只手擒住她的下巴,稍稍用力捏住,“至少在日喀则和拉萨的那几晚,我们算是情投意合。”
“若是不认识,”他嗓音低沉,略带薄茧的指腹,在她柔嫩的唇瓣上来回摩挲,动作虽然缱绻,可一双眸子却若寒冰,质问:“那你告诉我,主动吻我的人是谁,紧紧缠住我不放的人是谁,走路谎称崴脚,娇气让我背的人又是谁?”
梁浠彤将头偏过去,声音闷闷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快点放开我。”
见她仍在装傻,陆聿珩从喉中溢出冷笑,“难道,是因为我表现的不够好,才让你留下二十万就跑?”
“我倒是头一回儿知道自己的价格,没想到还挺值钱,不过——”
他低着头,凑到她的唇边,几乎是用气音说道:“你给多了,剩下的,我会慢慢还给你。”
下一秒,略带一丝凉意的薄唇,精准地撷取她的樱唇。
温热的舌尖撬开她的贝齿,顺势滑进她的口中,攻城略地,宣泄着他的满腔郁气,似乎以此确定她是真实存在的。
梁浠彤被他抵在角落,使劲挣扎了几下,可力量过于悬殊,最终只能被迫承受着他的吻。
她的背后是巨大的落地窗,身前是他坚硬炙热的身体,阳台上的绿植堪堪遮住两人,但凡有人走近就能发现他们,不远处参加座谈会的人群还未散去,谈话声能够清晰的传到她的耳中,让她脑袋里的弦时刻紧绷。
强烈的男性气息完全笼罩着她,渐渐地,让她的脑子愈发昏沉,一时间无法做出思考。
他的吻愈发的急切、霸道,搅弄得她意乱情迷,就连仅存的一点理智也被他逐渐剥离,口中溢出几声“嘤咛”,浑身都软成了一滩春水,只得瘫倒在他的怀里。
一吻结束,她大口地喘着粗气,慢慢平复着剧烈的心跳。
“你这是性.骚.扰!”
梁浠彤抬眼瞪他,明明是指责的话,但软糯的嗓音,听起来就像是在撒娇。
她的一双星眸染上了薄雾,眼神中的迷离情动还未完全褪去,微肿的唇瓣十分水润,瞧着比方才的样子还要可口。
“我这顶多叫,提供服务,毕竟——”
陆聿珩喉结微动,眼底的情.欲险些抑制不住,哑着嗓子继续说:“你付了钱。”
“阿宋,”梁浠彤又气又恼,颤声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厚脸皮?”
“不装了?”他依旧板着脸,拉缓
语调,意味深长地问:“那我们是不是该好好算一算之前的账了?说吧,你为什么跑?”
“谁装了?不过是场露水姻缘,”她不肯认输,脖子一梗,嘴硬地说:“你是知道我的真实姓名,还是知道我的家庭住址?什么都不知道,谈什么认识?”
话虽如此,可是梁浠彤的心,却远不如她表现出来的这般平静。
明明中国这么大,原以为在拉萨分开之后,他们就不会再见面,谁知才到京市就险些遇到,多亏她机智化解,得以顺利回到港城,只是还没过几天,竟然又见面了。
想起京市,姓宋,她的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蓦地瞪大眼睛。
不会这么巧吧?
“好闷,你让开一些,”她伸手推了推他,与他保持了一点点距离,佯装不经意地问:“你来深市做什么?找我的?”
“我来出差,跟你一样参加推介会,”见她露出不解的神情,他好心解惑:“我在会场里就看到你了,跟着你去的洗手间。”
怪不得,她总觉得有人在盯着她。
梁浠彤瘪瘪嘴,看样子自己的平时还不够小心,连有人跟着她走到洗手间都没发现。不过,按照他们同行时,他所表现出来的武力值,她没能发现好像也属正常。
只是,万万没想到,他是来参加推介会的,该不会他就是宋教授的侄子宋砚吧?
“好了,我们别站在这里,”她轻叹一口气,有些埋怨地看着他:“我还想和今天来的行业精英们,多交流些天文相关的内容,结果把时间都耗在这儿。”
陆聿珩见她恢复成了他熟悉的娇气模样,心里的警惕性少了几分,轻轻拍了拍她的头,“走吧,我介绍今天活动的主办人给你认识。”
“阿宋,你还认识主办方?”她从容地撩了下耳畔的碎发,泰然自若的问:“莫非,你们有什么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