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割不割爱的事吧?”怀璟雯语气冲了起来,“公爵大人心系慈善,要我们分得财产的家族用所得济贫济困,我们修家向来经商,拿这块地也是为了葡萄酒经营。我们能承诺所得捐献给孤儿院和庇护所,沃拉斯顿家呢?笑死了,怕不是转手卖了这地,拿钱支援北欧黑手党吧!”
珠宝成堆,仗势欺人,骄纵跋扈。还和帕特里克·路易斯有着婚约,不过两个人看起来貌合神离,并不亲近。总是抚摸颈上的宝石项链,不是太过喜欢,就一定是这项链有特殊的含义。
“土地的话,拜耳家族没有兴趣。我们要庄园的房子里所有的藏品和艺术品。”郑芹放下茶杯,轻轻沾了沾嘴角。
很少讲话,总是一副高贵的模样,对茶和糕点爱不释手。热衷于艺术品,兴致高雅,品味不俗的富贵女家主。
“庄园的土地、房子、和房子中的家具藏品是一体的。”周弑青忽然出声道,“没办法只取其一。”
邹渚清转动的大脑停滞了片刻。
周弑青的人物形象,他判断不出。
周弑青好像游离在闹剧之外,冷眼旁观,偶尔加以点评。
他本该也是剧中的一个角色,却无端让邹渚清感觉像个旁观者。也像一个……记录者。
“我说各位,我的叔公有什么遗产,不应该由我这个亲属来打点吗?”付景明拉开一最后剩下的一把凳子,一屁股坐了上去。
邹渚清有些无语。
这也是为什么周弑青要选择付景明来演这样一个角色的原因吧。
他需要一个,什么也不懂,什么也不明白的搅局之人。
一个拿着一封明显不属于他的信,闯入一个明显不属于他的阶层,感受不到所有人赤裸裸的恶意的,破局之人。
邹渚清轻声开口:“我觉得莫尔顿少爷的话是有道理的。公爵大人的遗嘱上,明确提出遗产如各家族无法达成协议,由弗朗西斯家族成员协助分配……”
“这儿有你什么说话的份!”怀璟雯尖声道。
饶势嘲讽地笑起来:“凯瑟琳小姐,听你舅父的话吧,做个淑女。”他看向邹渚清,话是解围的话,眼中却没有善意,“虽说克莱尔家族已经落末,但好歹曾经也是整片土地最强大的家族,还是值得点尊重的。”
“少教我怎么做事!“怀璟雯噌地站起身。
邹渚清闭了闭眼。
主线隐隐约约浮出水面,但它立的太过浅显。
如果整部影片都是关于几大家族为了一个庄园遗产争来争去,那就太无趣,太失败了。
一片古老的土地,在荒凉破败的冬,五个古老的家族,一个外来客,一份众人争之的遗产。
蔷薇、匕首、欠款、合照……还有那封情书。
他到底能用什么样的方法,让故事变得更加神秘,更加不可捉摸?
再睁开眼,他绽开了个笑容。
他站起身,向侍从要来起瓶器,有些费力地打开了自己带来的那瓶红酒。
他笑着,端着酒瓶,从尚鹏海开始,挨个倒着红酒。
“沃拉斯顿先生说的没错。”邹渚清卖力的自嘲,一个贵族的家主,此刻却像是个侍从,“我太愚钝,怕是要让克莱尔家族折在我手里了。”
“各位家主也清楚,我们克莱尔,百年前就是干农庄生意的。公爵的土地到了我们家手里,也算能让我们穷途末路的家族再撑上一阵子,本身也就是种慈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