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扬起手心,吹了吹,那层粉末渐渐随风飘扬。
镜头拉近,将这一幕完完全全捕捉到直播间,观众们笑得哈哈哈刷屏。
[这是打了多厚的粉啊??惊呆了。]
[想必我男神一定是被迫的,这粉厚的能搓包子了叭??]
[哈哈哈哈哈哈,年年心想这到底是什么怪兽啊?]
两人姿势未变,年年吹完粉末,又抬起小短手帮奇怪人调整大黑痣的位置,困惑地摸了摸他的伤疤。
也是软软的。
跟大黑痣的手感好像哦。
一系列的奇怪让年年立马变成了小侦探,他双手抱腹,板着一张严肃的小脸,围着谢寒山转圈圈,连一点细节都不愿意放过。
“泥似谁?”年年问。
谢寒山很想直接承认,但碍于节目组设置的要求,只能在不透露关键信息的前提下,引导小崽子猜出他的身份。他将那副老花镜往上扶,又咳两声:“我也不知道。”
“泥不资岛?”年年有些懵,“那泥肿么在介泥?”
“我醒来就发现自己在这里,我对我的身份一无所知。”谢寒山按照节目组给的理由往下,“小朋友,你能帮帮我吗?”
年年是真的觉得这个奇怪人很奇怪,刚刚才说知道他哥哥在哪里,现在又说什么都不知道。
他奶声奶气地哼了一声,不肯轻易上当:“那泥摘掉眼镜!”
这是年年主动提的,并不在节目组的限制内,谢寒山迫不及待地摘下了老花镜,露出那双狭长深邃的眼眸。
只是这会,他被化上了浓厚的眼妆,深绿色叠加黑紫色的眼影让他看起来似乎比戴着老花镜还要可怕。
年年后退半步,小短手又一次摸了摸自己的小心脏,他小声嘟囔:“泥奇奇怪怪哒!”
谢寒山笑:“是的,所以我才不敢摘下眼镜。”
年年想了想:“那泥戴好叭。”
“算了,让我的眼睛透会气吧。”
两人就这么大眼望小眼,年年又问:“泥的头发为什么是南色哒?”
“我也不知道,你可以凑近一点看的更清楚,或许它也不是蓝色。”
听到这话,年年咯咯咯笑了起来:“难道泥是变色龙嘛?”
年年温吞上前,凑得更近一些看他,越看越奇怪,也越看越不想看。他望着那两条像毛毛虫似的伤疤,小声问:“窝可以碰碰介里嘛?”
“可以的。”谢寒山入戏很深,“我也不知道它们是怎么来的。”
年年哦了一声,继而又伸手碰那两条伤疤,他摸着摸着,隐隐摸到了什么一点缝隙,然后顺着那缝隙,直接将两条伤疤撕了下来。
他的眼睛圆溜溜的,因为惊讶睁得越发浑圆,模样像一只小猫咪。
“介个是什么?”小侦探年年往后瞅了几眼工作人员,直觉告诉他这很不对劲。
“这是...”谢寒山斟酌用词,“是一种塑胶材料,夏天贴在脸上很冰凉。”
周遭仿佛被冷空气蔓延,顷刻间吹来的暑风都多了几分凉意,年年捏了捏,又从兜里掏出几张纸巾,认真道:“爷爷,窝给泥擦擦脸叭。”
年年指了指自己:“擦擦脸,干干净净哦!”
而谢寒山却被小豆丁的一声爷爷,震得面如土色,仿佛被一道惊雷劈住了。他望了望涂成黑红色的手指甲,解释道:“小朋友,我的年纪还不至于当你爷爷。”
年年纠正道:“伯伯。”
说完,他就上手帮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