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溪关掉电源,看着镜子里英挺俊朗的男人:“好不好另说,韩山同学,你觉得我的情况适合谈恋爱吗?”
“……”
“谭先生走了五年,时间说短不短,说长也不长。”她语气平静,“还有冉冉,这个要长在我身上一辈子的小尾巴,我要保护她。”
韩山明白她的意思,他垂下眼,半晌后开口:“姐,你当初……喜欢谭先生吗?”
韩溪默了两秒,拿起毛巾擦去他脖子上的发茬:“你还真是变了,什么心都操。”
“你是我姐。”
“是哦,我还以为你是我姐呢。”
“……”
“倒是你,奔三的人了,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孩子都十岁了,你要是自己没主意我帮你物色,你看孙梦怎么样,我挺喜欢这姑娘的,冉冉也喜欢……”
“……”
韩山闭上嘴巴不再吱声。
魔高一丈,他就不该提这茬。
一整个上午韩山都待在家里陪韩溪聊天,听她说这几年的日子和公司现状。接下来两天正赶上周末,韩山打算做足准备周一再露面。
下午两人陪冉冉在院子里锻炼了一会儿,韩山把她们送去宠物医院,又到市局领了趟自己的东西。
开车在市区街道上漫无目的的行驶,看着行人熙攘车流如织,韩山惊觉原来自己和别人并无二致。他会在重获自由后对这满目繁华生出欢喜,也会后知后觉对监狱产生惧意……
想到监狱,韩山又不自觉把手伸进口袋。
他将车停到路边,拿出那支烫人的纸卷——
驰远的信。
给前男友的。
呵!
原来他本来就是同性恋,可笑自己还三番五次提醒对方不要被卢光宇影响,原来最该担心受影响的……
是自己。
韩山盯着纸卷出了会儿神。
打开韩溪给他准备的新手机,在导航里输入地址——三庄镇大王村。
两个小时的车程,韩山到达目的地时已经将近五点。雀儿山很好找,进村向东一眼看到的那座矮山坡就是。
他把车停在水泥路断开的地方,步行朝着那排显眼的五棵柳树走去。
日头西沉,村落傍晚的温度和远郊的监狱一样冷肃,韩山脚步踩在并不平坦的砂石土路上,心里也像硌着什么东西咯咯愣愣的不痛快。
当初自己隐瞒案情,那家伙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别扭好几天,现在他对自己隐瞒这么大的事,自己还得吹着寒风荒郊野岭的来给他那个什么前男友读信……
纸卷在手心攥成一条。算了,死者为大,自己答应的事总要兑现。
他走到柳树前,就见树下确实有个小土堆,和想象中的“坟茔”不同,这座坟看上去有些……太小,也太久远了,且无碑无名。
他皱着眉头,驱散心里烦乱的思绪,缓缓吐出口气。
读信。
老子倒要看看你们同性恋到底有多长情,死了都念念不忘!
他撕开医用胶带,慢慢展开那张纸条。
密密麻麻的小字挤在五六公分的纸条上,写的倒是工整好认。
韩山只看了一句便闭上眼睛,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