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夏余意任她捧着,晃了晃脑袋,“休息得蛮好的。”
“那就好那就好。”穆夫人放开他的脸,“不行,你下午好好去睡一觉,晚上啊,伯母亲自下厨,给你熬雪燕桃胶羹,保管你明早起来,小脸蛋红扑扑的呦。”
“好啊。”夏余意露出白兔牙,“但会不会太补了,昨儿来您这儿才喝了您炖的鸡汤。”
“不会不会,乖乖,你正长身体呢,多吃点长得快的呀。”穆夫人说完,目光突然瞟到夏余意没来的及放下的袖口,猛地深吸口气,捧起夏余意的手念叨:“乖乖,你这怎么弄的?什么时候弄的?昨儿还好好的,今儿个怎的就成这样了?疼不疼?伯母给你吹吹。”
她一连串光顾自己念叨,心疼地轻呼着,夏余意哭笑不得,反倒换过来安抚她,“早些被刮蹭到的,已经处理过了,您放心。”
“早些时候?”穆夫人想碰又不敢碰,转过身去敲打了下穆斯年的肩膀,变脸道:“早些时候你没跟乖乖在一起么?怎么当哥哥的?都怪你爹,好好的去什么军校,都保护不了我们乖乖了......见不着你也就算了,还见不着乖乖,我成天成日闲到发慌,你们要不回来陪我,我下午还得去赴太太们打麻将的约的呀。”
穆夫人一发牢骚便停不下来,穆斯年在一旁垂眸挨批,时不时点头称是。夏余意跟他对视失败,只好等穆夫人说完才安抚她:“伯母,不怪哥哥,是我自己不当心,哥哥当时不在场的,而且我们已经去过锦仁医院了。”
两人半天不敢跟穆夫人说实话,照这架势,若是说了实话,她指不定要将北京城给掀了。
听到锦仁医院穆夫人才平息了脾气,疼惜地摸了摸夏余意的脑袋,“委屈我们乖乖了哦。”
穆夫人行动力强,说什么都要夏余意去补觉,夏余意欲言又止,想跟哥哥待在一处,又不想令穆夫人担心。
一步三回头,他发现穆斯年正跟穆夫人聊得开心,根本没在看他,这才恋恋不舍上了楼。
夏余意换了套浅蓝色丝质睡衣,不甘不愿上床,他还没跟哥哥待够呢,下一次见面,不知道还要隔多久。
“哎。”轻叹了口气,夏余意在床上翻来覆去,依旧没有半分困意。
他向来有睡午觉的习惯,今日却不知怎的,就是难以入眠,被窝也冷冰冰的,半天捂不热。
不知不觉过了一刻钟,夏余意却觉得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早些的经历跟电影似的一帧一帧在脑海中回放,不大真实,不管是遭遇追杀,亦或是哥哥今日放纵他亲近,都跟场梦似的。
干瞪着摆在案桌后边的落地钟,夏余意才觉得时间快了一些,盯着那有实感的一分一秒,总好过脑海中不真切的回放。
神思恍惚间,他似乎还听到门外传来的脚步声。
那脚步声越来越近,最终停在他房门前,许久不见下一步动静。
夏余意半眯着的眼睛蓦然睁大,几乎下一秒便从床上坐起来,试探地往门外喊了声儿:“哥哥。”
门外果然又发出两声脚步声,接着穆斯年敲了他的房门,“还没睡么?”
“没睡,进来。”
他门没锁,穆斯年一进屋便见人端坐在床上,正对着他笑。
“快过来哥哥。”他拍了拍床,眼底冒着星光。见到穆斯年的那一刻,夏余意觉着身体开始暖和起来,略带凉意的脚底也跟着热起来。
“我刚经过你房间,本来想来拿本书,以为你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