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拒绝。”
菲莉强忍着恶心说道,
“说什么‘只属于王族’, 真亏你敢想!”
这种完全无视他者的人格和尊严为无物,把女人当做纯粹的血统和生育机器的行径, 她是脑袋出了问题, 才会点头参与!
“是吗,那可真是太遗憾了。”
金发王族平淡地叹了口气, 看上去对这个结果似乎一点也不意外,
“该说不愧是那位圣女的后代吗?连这种孩子气的地方也一模一样。”
“菲莉,你的母亲真的很出色哦,不仅凭一己之力刺伤了王族安排的‘播种人’, 还一剑斩断了‘圣域园’,带走了不少母体。”
真是任性又让人头疼。
那些可是王族宫廷精心培育、最有可能诞下出色血脉的‘花朵’。
沙尔曼看着菲莉, 以一种微不足道的语气,透露出更多毫无廉耻的信息,
“只是很可惜, 虽然你的母亲拼尽了全力对她们伸出手, 但那些母体早就被驯化。不要说自食其力, 她们除了对采撷者打开身体之外,大概连最轻的树枝,都捡不起来。”
更不要说让她们拿起武器,像个战士一样战斗。
而相比之下,作为魔导剑士的现任圣女,就显得太过异类。
纯洁、强大、像太阳一样闪闪发光,耀眼得——
令人憎恶。
常人都认为,被救下的‘花朵们’该感激太阳的。
是她救了她们,安置她们、重新给予她们庇护所。
甚至愿意将珍贵的魔法和武技倾囊相授。
然而事实却是,那些被救出‘圣域园’的母体们,憎恶着圣女。
对方的存在就像是一面清澈镜子,每多看一眼,就让她们意识到自己多么肮脏。
如果没有见过光,她们还可以继续忍受泥潭和不公,在无尽的宴会和花香里告诉自己——
这是没办法的事。
她们也不想的。
没有人能对抗王权,对她们伸出手。
可是,当魔导圣女真的一剑劈开了宫殿大门,金色而干净的阳光从她背后照进来的时候,母体们才知道,自己是多么愚蠢,无法再继续欺骗自己。
都是你,让我们失去了优渥的生活。
剑?为什么要拿起剑?
既然你这么厉害,就继续保护我们啊!
——为什么给我们奉上最好绸缎、漂亮的珠宝、香甜的花蜜!
如果这些都做不到的话,那还不如……
被安置在庇护所的母体们抬起了手臂,借助手掌的姿势,遮住了脸上的表情。
但那些阴暗的沉默,却从指缝里泄露了出来,在看不见的地方蔓延。
她们静静地望着守护者的背影,目露杀机。
“说起来,你还要感谢她们啊,菲莉。”
沙尔曼说到这,露出了又像是感慨又像是嘲弄的表情,
“当时‘圣域园’的负责人汇报,因为伤亡惨重的缘故,他们甚至都做好了接受处罚的准备,结果没有想到,不过是短短三日,那群母体就自己回来了。”
沙尔曼可以停顿了一会儿,露出了一个恶意的笑容,
“——带着你母亲的佩剑。”
英勇果敢的魔导圣女战无不胜,但对自己的庇护者,却毫无防备。
不仅傻乎乎地喝下了毒药,背后身中数刀,还被一群柔弱的羊群夺走了武器。
最后不得不狼狈地躲进魔族的领地里。
“结果最后,反倒是便宜那个魔族。”沙尔曼眼中拂过冷笑。
菲莉沉默不语地听着。
金发少女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