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看着的中原中也: “……”
再一旁连声都不敢吱的其他人: “……”
*
十分钟后,川澄律终于打完了这险象环生的一局球,然后说什么也不想再来第二局了。如果有人能采访到她的内心的话,就可以听到少女在里面歇斯底里的呐喊。
——这辈子都不想再玩台球了!
来的时候抬头挺胸,走的时候低头含胸。
十八岁的年轻女孩觉得今天的自己,真是承受了太多。
她逃也似的离开了台球桌,一是不想再遇到像刚刚连球打不到的场景,二是……中原中也那个从背后抱住她的姿势杀伤力实在是太大了,她很想静静。
虽然川澄律也明白,中原中也本身的目的只是为了教她打球,然后指导她一下不对的姿势罢了。可这未免也太暧昧了一点……!
十八岁年轻女孩的心脏,也觉得今天的自己承受了太多。
她走的时候匆忙,也就没注意到台球桌上和其他人格格不入的竹内,也终于待不下去了。在勉强维持了表面的平和跟大家说了一声临时有事之后,他倍感解脱地离开了。
不过两人离开后走的方向完全不是一个地方,讲道理也是碰不到的。
——如果是一般情况的话。
川澄律在离开后就直奔自己在邮轮上的房间,她狠狠地关上门,在和空气来了一段精彩的自由搏击之后,心里那股不明的焦躁才算是舒缓了几分。
后面她也没想着再出去了,一个人在房间里自娱自乐了几个小时,感觉到肚子空荡荡的川澄律这才准备开门,出去寻找点吃的。
出门就撞见了正要进屋的竹内。
年轻人看到她的时候差点跳脚,川澄律倒是保持着友好的态度和对方打了声招呼, “唔,你不是刚刚打台球的那个人吗?没想到我们还是住在对门的邻居啊!”
谁想和你当邻居了!真是想躲都躲不掉!
竹内瞪了她一眼,昂着头走进了自己的房间里。
川澄律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之前偷听到了竹内和朋友对话的她,很清楚对方对自己态度不好的原因。但是她也没打算和他解释什么,这人本身也和她没关系,解释还要浪费她的口舌。
更何况她就算解释了,已经第一眼就把她打上了不好标签的竹内,也不一定会相信。说不准还觉得她是在狡辩。
川澄律摇摇头,从幼时就生活在贫民窟的她,心智是那位被娇生惯养长到大的少爷,远远所不能比的。
正当她抬脚要离开的时候,对面房间里一阵巨大的重物落地声,干脆利落地绊住了她的脚步。
随后就是一股令人恶心的气息,从对面那个门被合得严实的房间里散发了出来。
如果说刚开始川澄律只是以为屋里的那个小少爷是摔了一跤的话,现在她就不这么想了。
这股恶臭一般的气息她真是太熟悉了……这是属于咒灵的气息!
下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