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桉摇了摇头,魏礼笙就又自己说:“改天去拍张合影吧,大相框挂在墙上太老土,我们就装一个小相框,摆在客厅里,好不好?”
郁桉没有任何意见:“我听你的。”
他不自觉将用了大半年的敬语换掉了,对着魏礼笙从“您”换成了“你”,仍旧不自知,魏礼笙却抓住了,觉得自己这几天的刻意引导终于见了点效果,就又忍不住想逗郁桉:“那我想洗个澡,也听我的好吗?”
“不行吧……”郁桉眼神往魏礼笙腿上的石膏板上看,“不能沾水的,医生嘱咐过,沾了水要打开石膏重新固定,影响恢复的。”
“之前在空调房里还好,上车下车路上出了很多汗,黏糊糊多难受,还怎么抱你。”魏礼笙哄劝郁桉简直信手拈来,“医生也没有禁止我洗澡,石膏也不会沾水,我们搬个椅子坐着洗,我把腿搭在一边,你拿花洒帮我冲,好不好?”
魏礼笙出了汗不舒服,魏礼笙没办法抱他。
这两点任何一点对郁桉来说都是无法拒绝的理由,魏礼笙都不用怎么费力就获得郁桉点头说“好”。
但郁桉没意识到,虽然他之前给魏礼笙擦洗身体,也给魏礼笙脱过衣服,换过很多次内裤,但那是在医院,魏礼笙碍于卫生问题一直在克制,回了家就不一样了,环境彻底私密不存在任何被人打扰的可能,淋浴冲洗方便,想要做点别的什么更方便。
魏礼笙给自己涂了两遍沐浴乳,将在医院几天不方便洗澡时候的黏腻感觉全数洗掉,问郁桉要接过花洒喷头,大剌剌敞着腿,露出存在感异常明显的位置,笑着看耳朵都红了的郁桉:“要洗这儿,我们桉桉要亲自来吗?”
郁桉一把就把花洒塞进了魏礼笙手里。
魏礼笙笑得出了声,接过花洒将自己彻底仔细清洗完,裹上浴袍单腿立了起来,吓得郁桉赶紧过来扶他,魏礼笙搂着郁桉亲了一口,把头发上的水都蹭在了郁桉脸颊上,笑着说:“没事,你也冲一下吧,我蹦回卧室就行。桉桉,你男人只是暂时瘸了,没残。”
“不行,我扶你。”郁桉向来是“唯魏礼笙主义”者,但在这件事情上却很坚持,“万一摔了就麻烦了,而且蹦起来会振,对伤口不好。”
魏礼笙于是就歪在了郁桉身上:“好,听你的,我人糙,以后都你管着我。”
郁桉不理魏礼笙故意逗他,一板一眼地架着魏礼笙,然而两个人从身高到肌肉含量都差距不小,郁桉坚持把人弄回主卧,就真的彻底出了一身的汗,连额尖都潮乎乎的了。
魏礼笙一边想着要让助理再给他弄一个助走的设备,一边深刻反思,觉得自己宠老婆也不必什么事都听老婆的,比如刚刚就应该自己蹦回来,不该由着郁桉扶他,看把人给累成什么样了。
他拉着郁桉想抱他,没想到郁桉第一回对这种亲热表示了拒绝,挣扎着爬起来就要跑:“脏……我出了很多汗,我去洗澡!”
魏礼笙眼睁睁看着郁桉跑出主卧,没辙地在后面喊:“跑之前倒是把我手机给我啊,厨房没锅,我订餐让人送过来。”
隔了几秒,刚跑出去的郁桉又跑了回来,拿着魏礼笙的手机塞给魏礼笙,但没着急跑回去,站在魏礼笙跟前磨蹭了几秒,有点害臊:“我洗澡很快,洗完……再抱。”
其实在他们还没有在一起的时候魏礼笙就知道,郁桉喜欢被他抱和被他亲,现在想来,那个时候郁桉应该就已经动了心,不然和他上床是为了还债,没道理会喜欢一个金主的亲吻和拥抱。
魏礼笙的铁石心肠被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