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礼笙也没打算真的让郁桉按摩,几分钟之后就睁开了眼睛,同时手臂一展将郁桉抱到了自己怀里,打断了郁桉认真按摩的动作,但没有再逗郁桉,摸了摸郁桉的头发,问郁桉:“吃过晚饭了没有?”
“还没……”郁桉枕在魏礼笙怀里,侧着身子紧贴着魏礼笙,诚实地回答魏礼笙的问题,“浴缸才装好,还没有来得及吃饭。”
又侧仰着头去看魏礼笙,动作的时候鼻尖蹭到了魏礼笙的下颌,问魏礼笙:“您吃过了吗?”
“没吃。”魏礼笙拿过自己的手机,“想吃什么?我叫餐来家里吃。”
郁桉思考了两秒钟,告诉魏礼笙:“听您的吧,我不挑食。”
这倒是真的,郁桉跟了魏礼笙半年,也已经跟魏礼笙一起吃过很多次饭了,从来没有什么东西他不肯吃。
魏礼笙笑着揉他脑袋,声音懒散地问他:“浴缸要听我的,现在吃饭也要听我的,宝贝儿,你怎么这么乖。”
调情的时候,魏礼笙喊过他很多次“宝贝儿”,郁桉没有一次不被魏礼笙喊得脸红,今天尤甚,枕在魏礼笙肩膀的脸都发烫了,小声地说:“您喜欢乖的。”
的确,魏礼笙最中意的就是郁桉的乖。
但乖孩子也要有糖吃,魏礼笙手指揉捏着郁桉后脖颈的皮肉,声音是完全放松的懒散:“不挑食也不是什么都喜欢,今天随你,挑自己爱吃的。”
郁桉被魏礼笙抱在怀里,贴魏礼笙这样近,又被魏礼笙拿这样的口吻这样惯着,胆子大了一点,抬手握了魏礼笙随意搭在腿上的手,问魏礼笙:“那我给您做饭吧,好不好?”
郁桉会做饭,魏礼笙是知道的,因此郁桉入住之前他给厨房添置了不少厨具,平时自己不过来的时候,也没有让助理再去安排郁桉的一日三餐,但他还从来没尝过郁桉的手艺。
听郁桉这样说,魏礼笙也来了兴致,轻拍了下郁桉的后脑勺,对郁桉说:“去吧。”
郁桉受到了鼓舞,蹲在冰箱那挑拣了几分钟,拿着一条鱼问魏礼笙:“您吃鱼吗?”
魏礼笙坐在沙发上看着他:“吃。”
郁桉就把鱼拿出来准备去解冻,又站起来道冷藏区翻找,问魏礼笙:“您吃辣吗?”
魏礼笙很有耐心:“吃辣。”
郁桉又把剁椒酱拿了出来,接着又有新的问题:“您喜欢吃酸口还是甜口啊?”
“都说了挑你喜欢的。”魏礼笙纠正他跑歪的方向,又说,“你做什么我吃什么。”
倒也不是他宠郁桉,魏礼笙本身也不挑食,他再年轻一些的时候吃过的苦并不比郁桉在那个年纪时吃过的苦少,那会儿没得可挑,现在也懒得拿捏有钱人的做派,高档餐厅抑或是路边摊,他魏礼笙都能吃。
但郁桉一连串的问题倒是勾起来魏礼笙的好奇。
郁桉会做饭,他也只当郁桉是会几样简单的炒菜,但郁桉这一会儿问他能不能吃辣,一会儿又问他喜欢什么口味,还挺有模有样的,听着像是他喜欢什么都能做出来似的。
魏礼笙告诉助理不用安排餐厅送饭了,然后把手机扔在沙发上,起身去厨房看郁桉。
郁桉已经在流里台上摆开了,里脊肉和鱼在微波炉里解冻,豆腐泡在水里,而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