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魏礼笙把钉子拔了,人情牌不好使,道德绑架绑不住,威胁恐吓的手段向来是魏礼笙二十出头的时候用在别人身上的,没人能反过来用到他身上。
他干爹一死,吴家没人压得住魏礼笙。
但应付吴爷这种滚刀肉也还是浪费了魏礼笙不少精力,也坏掉了他的心情,魏礼笙几次开会都黑着脸,二助不敢再拿”花店供应商签约“这种小事情来打扰,左右之前就跟魏礼笙汇报过,他自己就签了。
“郁桉”这名字唯一一次能出现在魏礼笙视野范围内的机会也就随之没了。
早上八点的闹钟准备把郁桉叫醒,郁桉还在觉很多的岁数,八点起床都还很困,懵懵地睁开眼睛摁掉闹钟,用了将近一分钟清醒过来,转头看到身侧空荡荡的枕头,郁桉有点不开心地抿了抿嘴唇,想起来自己现在这么困的原因。
前一天晚上,他很想魏礼笙,想到睡不着,于是在网上搜魏礼笙的新闻,看到了凌晨一点钟才强迫自己必须入睡,这会儿被闹钟吵醒不困才怪。
郁桉眼神从身侧的枕头挪到了天花板,轻轻叹了一口气,翻身起床,去卫生间洗漱。
跟着魏礼笙出差回来以后,郁桉就又回归了之前的模式,每天早上九点钟准时到达自己的花店。
最近这两天,郁桉心里多了另外一件事,监工的时候老是出小差,连装修公司的负责人凑过来跟他聊天,他都有点心不在焉。
这状态很快就被负责人看出来了,碰了碰郁桉的胳膊肘,问郁桉:“小郁老板,有心事啊?”
“没有啊……”郁桉下意识矢口否认,但沉默几分钟,他跟负责人并排坐着,又主动挑起了话题,“诶,付经理,你之前说在追你们公司的女生,都是怎么追的呀?”
负责人被郁桉问到了伤心事,都忘了纠正郁桉对他过分见外的称呼,也唉声叹气起来:“别提了,送东西人家看不上,请吃饭人家不来,我也不会聊天,跟人家微信聊了两天工作,差点被拉黑。她太优秀了,追人家的男生能绕中心公园一整圈还有富裕,我肯定追不上了。”
两个人并排坐在临时充当椅子的柜台板面上,双双叹口气:“唉!”
负责人哀叹完自己那还没萌芽就已经枯死的爱情,转头看郁桉:“你怎么也叹气——啊!你之前说喜欢的人……不是对象啊?”
郁桉摇了摇头,心想自己应该是还要更惨一点。
魏礼笙对他太好,让他总是忘记两个人其实是金钱交易下的包养关系。
但他忘记,这也是事实。
“我觉得你能行。”刚刚还在为自己出师未捷身先死的爱情默哀的负责人又信心满满起来,给郁桉加油,“你看,你有自己的花店,又长得这么帅,你喜欢的人肯定也会喜欢你的。”
他明明自己追人追不上,还给郁桉当狗头军师:“快快快,你给她发消息,约她出来吃饭,装修我帮你看着呢,你其实不用每天都往这边跑。”
郁桉冲对方露出来一个有点惨惨地笑:“发过啦,但是他还没有理我。”
但说曹操,曹操到,魏礼笙的消息在这个时候回复了过来。
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