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两下,三下,这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以至于我僵在原地,只听见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
直到我在艾伦急切的视线下重新找回理智,才连忙上前将仇郁清拉住仇郁清的手臂,要他停手,不要生气。
“这是他应得的。”将仇嘉瑜的脸踩在脚下,扭过头,仇郁清问我:“你还气么?”
除了摇头,我没有别的办法,仇郁清拉着我离开了那个地方,而我看着仇嘉瑜如丧家犬一般匍匐在地面一动不动的样子,心中惴惴的,总觉得不安心。
那之后我问了仇郁清仇嘉瑜的消息,说都是外伤,没有什么大碍,按照我对仇郁清的了解,后面那几下他应该是留了余地。
没再提跟仇郁清分手的事,倒不是因为觉得自己稍微受到了重视,只是良心不安,想要亲眼确定仇嘉瑜是否恢复完全而已。
令我感到匪夷所思的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下一次甚至下下次的聚会,仇郁清的这个表弟依旧雷打不动地准时莅临,他虽不怎么跟我说话,也在那之后不再主动找我麻烦,但我依旧能够感觉到,在这看似和平的表象下,他的内心依旧对我怀有类似于不甘的情绪。
所以如果可以的话,我其实不怎么想见到仇郁清的那几个“朋友”,特别是仇嘉瑜。
“不要他来,可他求了我奶,非要跟过来,你别生气。”仇郁清的声音温温的,响在我的耳侧,带着些许黏腻的热意。
糟了,又开始犯病……
身体开始颤抖,或许是太久没有跟仇郁清近距离接触的缘故,我感觉我与他的身体贴合着,他将我笼罩在他的臂膀里。
“别再提那种不好的词汇了。”仇郁清的手捂住我的嘴巴,令我无法因为那可怖的入侵说出任何求饶的话,他说:“都是我生气了,才那么说的。”
第53章 抓住了
那之后又过了好几天,正如同眺望着远方即将飘来的太阳雨云,就算知道艾伦等人即将到来,每一天也还是相安无事地过去。
这纪录片的拍摄算是勉强理上了一条路,为了确保成片质量的良好,我与杨天鹏决定一边保持着原来的风格跟拍,一边更加细致地将后来的拍摄剪辑计划拟定。
积攒的拍摄素材已经足够多了,每天晚上我们都会花上不少的时间在电脑上进行后期剪辑,经过杨天鹏的同意,我已经将两台剪辑用的电脑搬进了我现在居住的卧室,每天睡前或者空闲的时候,我都会尽我所能好好打磨这个被寄予厚望的半成品。
艾伦他们来的那日天已经黑了,是杨天鹏满脸惊慌地跑到我的房间,说他们一行人已经抵达他家楼下,“完了完了,还不知道来的有哪些,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吃饭,我还是先订餐厅叫管家送到这里来吧……”
对于那些太子爷,杨天鹏向来诚惶诚恐惯了,我建议杨天鹏道,其实可以先等他们到了看看他们的目的再订。
深吸一口气,杨天鹏勉强冷静了下来,他面露纠结地问我道:“那你呢?你打算怎么办?”
什么?我么?此刻的我正穿着杨天鹏借给我的卡通睡衣,整个人全身上下估计都写着“不宜见人”的随意,“你就当我是你雇佣的员工,要是他们问起来了,你就说我出外景去了。”
“那要是他们是专门来见你的怎么办?”杨天鹏刚问出口,客厅大门外的“叩叩”的敲门声就那样紧迫地响起。
“哎,来了!”杨天鹏应和着起身,还手竖唇中示意我安静,还十分贴心地,为我关上了房门。
说不紧张是假的,毕竟已经很长时间没跟仇郁清见面,哪怕今天他本人并未出现,也不妨碍我想要通过他的朋友,知晓一些关于他的事情。
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口,小心翼翼地将耳朵贴在门上,隔着一层门板,我能隐隐约约听见客厅内的动静,艾伦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响亮,杨天鹏的推笑声令我再度感慨上流社会圈子的残忍,我不知道来的人有哪些,而杨天鹏家的隔音做得不错,以至于我只能隐隐从音色中听出来者是谁,却无法具体地听清他们谈话的内容是什么。
故作镇定地坐回到电脑前,此刻的我只能暗示自己不过只是一个坐在工位上工作的员工罢了,然而手却不听使唤——“来的人有哪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