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行卷还是不一样的吧?
临川郡主喜欢豢养伶人面首之事,京中亦时有传闻……
洛溦竭力想压下那些?纷杂的胡乱思绪,头却禁不住越垂越低,半伏着身,伸指触了触手里?布娃娃的脸,心中酸楚浮泛。
小时候,一直觉得这娃娃有些?像景辰,柔柔软软的。
这世上,到底能有什么原因,让明明那般温柔的他,突然选择对自己视而不见,一丁半点的暗示都不肯给?
她绝不能相信,他是会为了富贵荣华,宁可舍弃真?心与自尊的人。
她想见他,想听?他亲口解释……
屋外的夕光,彻底暗了下来。
甘草总算捧着茶盏茶杯,小心翼翼地?走进了屋内。
先是非常煞有介事地?行了个大礼,奉了茶,再逐一点燃灯烛。
她跟洛溦院中的其他几个婢女?,其实早就?想进来伺候姑娘,无?奈却被宋行全?叫了过去,不许她们进屋打扰,直到捱到掌灯时分,才?细细叮咛了一番,放她们出?来伺候。
甘草不敢惊扰贵人,点完灯,退出?屋前,才?攒足了勇气,偷偷瞄了眼那位传说中的谪仙神官。
他其实,好像根本没留意到屋里?进来人了,又或者更确切的说,虽然知道进来了人,却也毫不在意,就?如同?对方是空气中的微尘一般,不足为道,视线落在了对案低头不语的姑娘身上,又好似……茫然并无?焦点,一身官服明明气度华贵非常,在他的身上,却无?端显得格外冷漠疏淡。
但?却是……
好看的让人移不开眼!
甘草轻手轻脚退出?了屋子,赶去为小姐妹们回答各种八卦提问。
过了不久,宋行全?带着闻讯匆匆赶来的鄞况,也进了屋。
鄞况一进门,就?闻出?了木犀丸的味道,没好脸色地?盯向洛溦:
“你吃木犀丸了?”
洛溦醒过神,看见鄞况,支吾道:“就?吃了一颗……”
“一颗也够你难受!”
鄞况探查洛溦的脉象,又有些?忍不住气:
“你是不通药理还是怎么的?为什么要吃这个?”
洛溦没敢吭声,听?见鄞况问“为什么”,下意识地?瞥了眼沈逍,生怕被他抖出?答案。
沈逍却只淡声吩咐鄞况:
“既已吃了,你对症下药便?是。”
鄞况看了他一眼,又看看洛溦,没再吱声,坐去一旁调配药剂。
宋行全?站在门口,观察片刻,上前假装旁观鄞况配药,叹道:
“唉,这丫头从小就?离不得药,等以后搬去了涿州,地?偏人稀的,也不知好不好找药材……”
洛溦明白?她爹要开始卖惨了。
此时木犀丸也渐起了药效,腹间的痛意开始慢慢弥散。
她咬了咬唇,没什么好气:“爹你别说了,我不会跟你去涿州的。”
宋行全?叹道:“这事也由不得你定啊,爹现在要被贬官过去,咱们一家人总不能分开吧?”
瞟了眼沈逍的方向,“你眼下也没婚约了,自然要跟着父兄,哪儿有姑娘家不跟家人待在一起的?”
洛溦抑着腹痛,只想让她爹赶紧走:“谁说我没婚约?我有的。”
景辰答应过她,她相信他不会食言。
不管有什么误会,只要他肯解释,她就?愿意相信……
旁边鄞况也被宋行全?吵得烦躁,接话道:
“她有婚约的,整个玄天宫都知道给礼部的谶语还没送过去,她和太史令的婚约还没解,宋大人赶紧先出?去吧,别在这儿妨碍我配药!”
虽则沈逍在紫微台当众说过要解除婚约,但?皇室一直没有正式下旨,说是谶语要改。
宋行全?也有心再多问两?句,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