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参加与否,孟娇娇都不可能打听关于他的任何,现下也只是突然想到而已。
单夫人不知她愣怔那一瞬是为何,也担心是自己说错了什么话,想了想又试探着说,“往年都是出结果后的十日左右,府台大人邀请一些官员和新出的举人们一起在府上共宴。”
她不敢保证说到时候肯定会有赵家的位置,说了只能作为提醒。
再见孟娇娇已经恢复了神色,她也暗暗顺了一口气。
“时候不早了,我就不多打扰夫人,日后有机会我请夫人喝茶。”
机会定然是有的,上一次宴会她有别的事没有参加,这次既然有过交集想必以后肯定还有机会。
孟娇娇亲自将人送到大门口,看着人上马车离开才回转,迫不及待地拉着秋娘去书房商议。
而吴骋确实参加了秋闱,并且中举。
蒋氏第一时间就写信往家里报喜讯,她也觉得自己是终于熬出头了。
从陪丈夫到府城来大半年的时间,每日她都尽心小心地伺候着,更关注着他的情绪脾气根本不敢让他不顺心如意了。
哪怕是有天大的事也不敢在他面前表露出来,哪怕明知他几次偷偷去看那人,她也半字不提全当不知。
若说心中没有怨言是假,心生嫉妒也是真。
凭什么孟娇娇就能有那么好的运气,嫁的分明是地痞恶霸凭什么转身就有了官身,还是府台大人的心腹臂膀?
分明是最低贱的商户,凭什么就得了府台大人的青睐,一跃成为全城商户追捧巴结的人?
但那些都不重要,如今最重要的是吴骋终于考上了举人功名她也是举人夫人了,待日后她也有机会做官夫人。
最关键,日后她的孩子会比他们的父亲更出色,她不奢望妻凭夫贵,她想要的她的孩子会给她。
吴骋这些时日忙得都是深夜才回家,感谢先生,与同窗庆祝,或被他人宴请恭贺,日日都是醉着。
东升酒楼的雅间内,吴骋和几位举人一起吃酒,听有人又提起近来被传得无人不知不人不晓的南城改建和赵夫人,他心中难忍酸涩。
友人见他面露痛色独自喝闷酒出于关心问他,“骋弟这是怎么了?大好的日子怎么还喝起闷酒来了。
来,愚兄敬你一杯,预祝你前程似锦,所遇皆所顺所行化坦途。”
吴骋与他碰杯后仰头一口饮尽了杯中的酒,他苦笑着呢喃,“她原本该是我的妻。”
“什么?”
与他喝酒的人没有听清他说的话,而在他旁边的另一人听清了。
“吴兄说谁?我记得吴兄已成亲,我们还有幸见过一次嫂子。”
他也是喝酒喝得糊涂了才会说这种话,不管是提及议论对方的妻还是问那句是谁的话都十分失礼。
偏偏,吴骋也不清醒,不然他也不可能口无遮拦。
“谁?呵呵呵……就是你们说的那位,孟氏,她原本是我的未婚妻。”
这些日子不管别人如何讨论孟娇娇,是赞是贬他都没有言语过一个字,只因为那人与他早已没有任何关系。
可是现在,他实在忍不住。
或许,他本就不甘,或许,更多的是酒壮了胆。
方才还在讨论的人都安静了下来,齐刷刷地往他看来。
一时间气氛实在尴尬,有人不想惹事便岔开了话,“骋弟说笑呢,吃酒,都吃酒。”
“哈哈哈……对对,我们共饮一杯。”
闲话归闲话,但有些事不能拿到明面上来说。
也有人好奇不怕事大,私下里悄声问吴骋。
“吴兄的是真的,赵夫人孟氏,曾与你定过亲?”
吴骋醉眼迷蒙地看向身边的人,突然嗤笑一声。
“定过,不仅定过,还差一点儿就成了我的外室。”
“嚯!这种话可不能随意说。”好奇的人是在提醒他也是在激他说得更多。
吴骋根本就没有多想,说话也不过脑子。
忍得太久了,此时对他来说无疑是个发泄口。
“十岁就定的亲,要不是她家后来……
唉……终究是情深缘浅罢了,我要她等我,我说过要她等我的。
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