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来了,传国玉玺到底在哪儿?
“……他们不会怀疑,传国玉玺在我手里吧?”
阿史那曜意识到这一点,都忍不住想要发笑。
怎么可能?
他若是有传国玉玺,岂会在沈继“驾崩”后,再树一个傀儡?
他羽翼已丰啊。
他完全可以自立为王。
偏偏没有传国玉玺,仿佛就没了“天命所归”,阿史那曜才不好贸然行事。
再加上,今年天灾频频,阿史那曜稳固自己的地盘都尚且忙不过来,根本顾不上这些没影儿的事!
没想到,这“谣言”竟传到自家身上了。
暗探:……
事实还真就是这样。
不过,这样的话,暗探不能说。
他组织了一下措辞,缓缓说道:“外面有流言,说是当年京城的皇宫、国库、粮库等,都是、都是被您搬空的。”
阿史那曜:……没完了,是吧!
去年的时候,他就被亲爹阿史那雄怀疑过。
时隔一年,居然还、还被扣黑锅。
关键是,阿史那曜为了寻找那些丢失的财货,几乎将整个京城的地下水道都挖空了。
费时费力费人,折腾了几个月,却什么都没有找到。
皇宫、国库、粮库等等那么多的宝库,居然真的不翼而飞。
没有吃到鱼,还惹了一身的腥味儿。
一年都过去了,阿史那雄也早就死了,这事儿居然还没完。
阿史那曜怒极反笑,“我?我搬空了京城?”
好笑!
荒谬!
但,阿史那曜到底不是普通人。
愤懑归愤懑,却也没有失了理智。
他重新将暗探回禀的话咀嚼了一番,然后脑中闪过一抹亮光:“外面有流言,这没什么!”
“但,辽东节度使不是个听风便是雨的人,把钉子都埋在了我的卧榻之侧,这枚钉子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若是没有证据,或是十足的把握,那位大将军可不会轻易动用这么重要的钉子。”
而且,只是给他下了类似寒食散的药,只是让他间歇性的发疯,并没有直接要他的命,这、也太浪费了。
辽东节度使完全可以让那个阿史那曜用了十多年的小厮,直接下杀手,而不是如此迂回。
如今,人被抓住,阿史那曜虽然也中了招,可到底没死啊。
辽东节度使,岂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阿史那曜越是细想,越觉得不对劲。
这里面,一定有什么猫腻。
“证据?”暗探愣了一下,忽地想到了什么,赶忙说道:“回禀大将军,外面有谣言,说是去年在中州的时候,在西州军的军营里发现了一份中州舆图。”
“舆图?兵部绘制的?”
听到“舆图”两个字,阿史那曜似乎明白了其中的关联——
舆图都被兵部严格收藏。
唯一的变数,就是去年的京城大乱。
京城的几大库房全都被搬空,其中就有兵部的舆图、兵书、各地府兵的资料等等等等。
本该收藏在兵部的舆图却出现在西州军的营地,各方势力,就有理由怀疑,去年搬空京城的人,与西州军有渊源。
而西州军如今的主人,就是阿史那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