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地的节度使都在蠢蠢欲动,有些偏远地方的节度使,或许已经自立为王。
在古代,交通不便,信息不通畅。
太平盛世的时候,都有可能出现地方上已经反了好几年,朝廷却不知道的情况。
更何况是现在这样的乱世?
天下动乱,群雄并起,他们有了地盘后,就会扩张。新笔趣阁
而京城,因着地理位置以及特殊的意义,定会成为各路野心家的必争之地。
那就是个火药桶啊,坐在上面,不定什么时候就爆炸了!
元安已经有了一次仓促逃亡的惨痛经验,他不想再来一次。
还是蜀京好,距离京城一千五百里,不算太远,可也不算太近。
且蜀京有极好的天然屏障,易守难攻,气候宜人、物资丰富,自古就是天府之国。
在蜀京,元安就能远离中原的战乱,就算不能养好身体,也能安度晚年!
元安帝无比坚持,作为忠臣的冯龟年,已经愧对了君王一次,实在不好再公然违背他的意愿。
仓州的纷乱结束后,收拾了残局,冯龟年便分兵三处——
两万人马在他儿子的带领下,赶去京城,勤王护驾,并把所有浑水摸鱼的突厥铁骑赶出去;
五千人马留下来驻守散关,守住通往西南的大门。
剩下的不足五千人,则护送元安等残部前往蜀京。
最后一处分兵,似乎人数最少,但由冯龟年亲自带兵,倒也彰显了他对元安这位太上皇的尊敬。
元安:……到了他这种状态,冯龟年仅剩的忠诚,便是他唯一的依仗。
就算心里有意见,元安也不会傻乎乎地说出来。
相反,他歪着嘴巴,当着所有朝臣的面儿,用含糊不清的语调,大肆称赞冯龟年忠诚果敢,乃大盛的柱国栋梁。
冯龟年也无比谦卑,居功不自傲,还恭敬的伏地跪拜太上皇的谬赞。
一时间,君臣相得,堪称楷模。
周围的官员们全都被感动得只抹眼泪。
“……噗呲!”
听到姜砚池详细描述的话语,沈婳脑海里都有画面了。
感动?
呵呵,虚伪才是。
想那崔、王等几大家族,刚刚被冯龟年奉圣旨狠狠收拾了一遍。
即便没有抄家,自家的部曲、私兵等,全都保不住的。杀的杀,罚没入官的罚没……
几大世家绝对算得上元气大伤。
没了这些“爪牙”,几大世家彻底老实了。
只能乖乖地跟在元安帝,哦不,是跟在冯龟年身边“捧哏”。
曾经多么的肆意张扬、不可一世,如今就是多么的可笑可怜、委曲求全。
只要一想到崔宰相、王刺史等人被迫屈服的模样,沈婳就忍不住想笑。
姜砚池看到沈婳笑个不停,眼底闪过一抹温柔。
就这样,两个人说说笑笑,抵达了下一个县城。
“小二,住店!再做一桌你们当地的特色菜……”
找到一家看着还不错的客栈,姜砚池便丢给殷勤跑上来招待的小二一个银锭子,非常壕气地说道。
沈婳挑眉,姜三七这是什么了?
一副狗大户的做派,就差直接告诉对方:小爷不差钱!
这样,很容易被宰啊。
就算不是黑店,商家也更愿意宰这种土豪顾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