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萱将洗洁精挤上碗布,擦着碗沿时,身后?一阵脚步声,却是梁津走了过来,双手圈在她腰间,下巴轻轻搁在他头顶。
而她还满手泡沫。
“你收拾完了?我还要洗碗,你先?出?去。”女孩小声。
“嗯。不出?。”他声音里有浓浓的?笑意,低下头,轻轻在她的?樱唇上啄吻了一下,双唇简单相触。
鼻尖,他身上西伯利亚冷杉的?气?息,慢慢地盖过了她先?前闻到的?洗洁精的?青柠气?味。她手上还套着橡胶手套,起着泡沫,脑袋却被他转过来,倾身衔吻住。
一个温柔的?吻,只?是唇舌的?相交。
周萱脑袋又?成了一团浆糊。她本来在想,怎么能这么讨厌,她明明在洗碗的?,就连她洗碗他都要过来亲她。可他唇舌温柔地探入她,脑中泛起涳濛的?雾气?,她想到的?却是小时看电视剧时,俊男靓女吻在一起的?温馨画面。
好?容易才结束这一吻。她眼泛水泽,潋滟。
“好?了,碗我来洗。”梁津嗓音带着惯常的?低哑,说着就要除掉她手上的?橡胶手套。
“不要。我来洗就好?。”女孩不肯。
他们在西郊别墅的?时候,有洗碗机。女孩到底觉得“我来洗就好?”这句话?有歧义,便补充道:“不是说你不用洗碗,而是说,因为?昨天是你的?生日,我想让你开?心,所?以今天你可以不用洗。等?到以后?,洗碗机坏了我们要轮流洗的?。”
她脑中“家务平等?”的?概念很牢固。她才不管男人在外头有多大本事?呢,回家了,该做的?家务还是要做。不能全部都是女人来做。这样女人会很辛苦。
从这个角度讲,周萱是理解她妈的?。张静女士虽然刻薄,但?周墨勋对家庭全无用心,这让她妈很辛苦。
“乖。我已经足够快乐。你昨晚上准备饭菜和蛋糕已经很辛苦,所?以现在让我来。”梁津沉声。
他不由分说,将她的?小手从橡胶手套中褪出?,牵着她的?小手,在水龙头下将泡沫冲洗净。
“好?了,去玩。地板留给我拖。”梁津握住她肩膀,将她轻轻地从碗池旁推出?。
他的?一番话?,倒让周萱怔了好?一会。既是为?梁津对待家务的?态度,也是为?的?梁津说“你已经很辛苦”。她原以为?像梁津这样含着金汤匙出?生的?男人,事?业有成,会自?然而然地生出?“君子?远庖厨”的?念头。
但?是,不管是他在周家小院时主动地摘黄瓜,还是和她爸一起炒菜,亦或是和她一起收拾新婚夜后?凌乱的?被褥,还是现在,他都表现了他对家务活的?细致、耐心。
他还知道她的?辛苦。知道她在厨房里围着锅碗瓢盆打转,也需要花费精力。一瞬间,她的?鼻头忽然有些酸。
梁津,他还是个看得到家务劳动价值的?男人。
从某种程度而言,这样的?男人算是珍稀动物。
绝大多数的?男人,都像她爸爸那样,不理解女性在家务劳动中的?付出?,也不肯定这种付出?。他们只?会下班之后?躲在车库里抽烟。面对女人指责他们不做家务,来上一句“我上班已经足够辛苦”。
“还傻站在这。”正当她思绪飘远之际,梁津用手肘轻轻碰了碰她的?肩膀,低声笑她。
他的?衬衫袖口已经挽起来,挽到小臂上,露出?的?小臂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