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9 章 连挑风波去17(2 / 2)

她努力忽略,疼痛是因为情绪变动得太快才带来的深层原因。

既然绝路来了。

好耶!

沙雕咸鱼,在线改命!!

能躺就躺,不能躺就硬苟,反正也不一定会死。

内心深处升起一抹强烈情感,乔昭懿对岑聿深情告白:“夫君,我觉得我们的爱情故事,一定会感动很多人。”

岑聿:“?梁祝化蝶吗?还是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乔昭懿:“……”

哎呀。

怎么都是死人的爱情故事。

太没志气了吧。

她就挺会鼓舞自己的,乔昭懿深吸一口气,给他加油道,说出上辈子从各种长辈嘴里听出来的至理名言。

“夫君,我要赐你十个字真言,凡是逆境,用它,必定有效。”

岑聿冷静两秒,虽然知道可能从他夫人嘴里说出的可能不是什么好话,但还是忍不住顺着对方的话期待一下。

能应对所有困境的话?

到底是什么?

心如同被羽毛轻轻掠过,止不住地轻痒。

“乾坤未定,你我皆是黑马。”乔昭懿满是鼓励地道,“夫君,你觉得怎么样!”

有没有被激烈到!!

岑聿:“…………”

谢谢。

谢谢这个世界。

乔昭懿也算心大,和岑聿说完,当夜睡得还挺香。

不能说完全不上火,但上火又有什么用,反正也不一定死,该吃吃该睡睡,不然过两天真死了,也太亏了。

呼吸绵密悠长。

岑聿:“…………”

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忽然间,没有了沉重情绪。

他以为和乔昭懿剖白当下生死困境后,家里会陷入风雨飘摇,茶饭不思的状态。

他在缉查院时,奉旨羁押过许多人,每当消息透出去,所有人都如惊弓之鸟,短短几日,便憔悴不堪,形如枯槁。

可是,这些一切都没发生。

乔昭懿酣睡。

岑聿侧过身子,看着她的睡颜,良久,指尖擦过缠在她额角的发丝。

……昭昭。

我爱你。

他曾经以为自己注定困在凉州的雪夜,从未想,会有一个人,对出现在他的世界,鲜活而热烈。

这人间熙熙攘攘,有无数禁锢个人意愿的枷锁,要他乖顺、要他成为麻木的傀儡。

谢谢她,出现在他身边,带给他一点点的明亮色彩,带他挣脱无数沉重的牢笼。

……

乔昭懿睡得香甜。

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了某人心里的中坚力量,成功打通了小说话本里的拯救男配任务线。

她根本没这个意识。

有这个意识,她就不是乔昭懿了。

她只觉得,她想和岑聿,岁岁年年。

她如果选择现在放弃,抛下岑聿远走高飞,她这辈子,就再也遇不到这般好的人了。

在封建时代,纵容她的所有荒诞想法。

她不是个伟大的人,从没想过,像听过看过写过的无数戏本里一样,改变朝代,改变进程。

她只想安安静静、平平淡淡地过完这辈子。

不想生儿育女,不想参与宅斗宫斗,也不期望爱情。

她没想过,会有人真的可以满足她的愿望——

除了最后一点。

感受着心脏处的怦然。

她想,她可能早已在不知不觉中,说

了无数次心动。

缉查院忙得像狗。

因为盯上了姚相。

岑聿有几日,都没回东院。

乔昭懿也在沉思着对策,终于在某日找到机会,和岑聿聊了聊:“太平会的二把手,会是娘娘吗?”

“怎么忽然问这个?”

他以为乔昭懿前几日就会问,但一直没消息,想着,这事已然过去,她应该会换个话题来说。

没想到,还是这个。

他近几日,和邓仪说要入宫,但尚未有消息。

“小邓公公,上次不是说让我们扶持娘娘吗?”

确实有这么一回事,岑聿想起来。

……她是因为这个事,来判定周绮摇可能与判党有联系?

乔昭懿搓搓手:“改日把小邓公公一起叫来,我们商量些事吧。”

……

都没用岑聿去找,第二天早上,邓仪就自己来了,人比前两日消瘦一圈,下颌线愈发的凸显。

乔昭懿正在厨房里观察早上吃什么,听到人来通禀,惊喜交加。

来的这么快?

她回到院子里。

邓仪看见她:“?你发财了?”

“嗯?”乔昭懿也觉得脑袋沉,但没办法,扶了扶头顶:“我这不是想着趁着活着的时候多戴戴吗?”

邓仪:“去你的吧。”

他都答应岑聿了,怎么都会保下乔昭懿。

岑聿会和乔昭懿说这些,他早设想过,也没意外,近几日,他都在宫中。

邓仪说完,和岑聿道:“娘娘说,让你后日入宫。”

岑家的早膳样式不少,三人一起吃。

陛下卧病在床后,有周绮摇在,邓仪自由不少。

邓仪在,以往伺候的都出去。

乔昭懿深情地注视邓仪:“我一直都把你当一家人。”

“……不借钱。”

哎呀呀!

“我今天没想借。”乔昭懿岔开话题,“我只是有个想法。”

“破局的关键,不在于破,而在于引入新的矛盾对吧。”

邓仪和岑聿都认同。

“既然你们都想,那两位中的一个,和某个地方曾有密不可分的关系。”

能顺着缉查院的探查方向,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先他们一步抹掉所有可能对自己不利的消息,还有岑聿在凉州遇见的黑骑——

整个大邺,有能力养私兵的,更是少之又少,还送到了凉州。

姚晖都做不到。

也就宫中的两位了。

“你能确定是谁?”邓仪端着碗问。

乔昭懿心想,确不确定又有什么关系,就与虎谋皮也未尝不可啊。

她客气地问邓仪,等着对方夸自己:“你有没有发现,我很擅长某一点。”

比如,在京中创造某种风气方向。

邓仪想了半天,认真道:“造谣?”

乔昭懿:“……”

她不想把邓仪当家人了。

“你想啊。”她凑近,幽幽说:“曾经与虎谋皮的人最怕什么,肯定是怕辛苦塑造的形象被人打破,如果我们投其所好,给对方塑造成打不破的金身,应该会有些喘息的机会。”

不过这不是关键,在庞大的权利体系面前,只有绝对的利益,才能真正撼动根本。

博弈的精髓,就是在于博。

谁也不能保证自己绝对稳赢。

既然如此,他们就一定有机会。

虽然没明说是谁。

但谁心中都有个想法。

邓仪没应声。

他很想。

很想所有人都能活下去。

乔昭懿:“其实有个两全之策。”

不管那个人到底是谁。

他们都有搏一搏的希望。

邓仪喝着粥问她:“是什么?”

乔昭懿:“你说,我们扶持娘娘登基怎么样——”

还没说完。

邓仪就差点被嘴里的东西呛死。

嗯???

她刚才说什么????!!

乔昭懿:“?”

不是。

这么激动做什么?

她真的害怕邓仪某个瞬间被呛死,缓缓起身,抱住他,试图用上辈子学过的急救方法,抢救一下。

邓仪:“…………”

他觉得自己要被折腾的失去人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