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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解释后,瞿嘉几乎凌乱,“傅总失忆了?治得好吗?”
沈良庭点头,“他还在治疗,我们不想让太多人知道这件事。”
也因此,秦林保守的秘密终于有了分享对象。
一日中午,秦林跟瞿嘉在食堂碰上,聊到沈良庭最近的行为,“我每天的工作就是在楼下等着傅总出门,兜来兜去,又跟原来做的差不多,还以为这次能做点有价值的事了。”秦林无奈感慨,“现在赚点钱真不容易。”
瞿嘉由衷同情他,又好奇,“起码一个月开不少吧。”
“也就一般,跟之前差不多。”秦林报了个数字。
瞿嘉的表情裂开了,我一个上市集团总公司高级管理者居然都没有他的一半?随即愤慨。活该,都是活该,拿这么高工资,活该天天在两个老板间做夹心饼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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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卢的身体检查报告出来,证实脑子里的确有残余的血块压迫了神经。
保守做法是吃药,慢慢恢复。激进一点是要动手术取出血块。
两种方法各有利弊。
沈良庭让奥卢自己选择,奥卢选择了吃药。
“你会不会失望?”从医院出来时,奥卢问沈良庭,“我知道你很想他回来,但如果只吃药,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你才能再见到他了。”
沈良庭一直拉着奥卢的手,闻言轻轻捏了捏他,温和地说,“没关系,我可以等。更何况,毕竟这是你的身体,什么事都应该尊重你的意见。”
“良庭,那如果他一辈子不回来,你会难过吗?”奥卢突然问。
沈良庭抬起头,看着阳光下奥卢的脸,那双眼睛一如既往的深邃,深掩在眉骨下,睫毛浓长,瞳色很重,眼波流转时光华潋滟。从前这里头有被命运戏弄磋磨过的痕迹,犀利、阴沉、心机重重,而此刻明朗、清澈,所有情感清晰可见。
沈良庭不由自主地抬手摸上这双眼睛,奥卢不躲不避地迎接他的触碰,眼睛一眨,睫毛痒痒地扫过掌心,掌心好像撞上了一只蝴蝶。
沈良庭不禁眼眶一湿,他不知道怎么回答,说他很想过去的傅闻璟吗?还是现在的奥卢也很好?
奥卢舍不得看他流泪,所以俯下身抱着他哄了哄,“好了,我们顺其自然吧,我只是觉得既然那个人做了许多伤害你的事,那他也不是非回来不可对吗?”
沈良庭紧攥着他,用力摇头,“不是的。”他一直在找他,怎么会不想他回来,哪里舍得放他走?傅闻璟占据着他的半生,怎么能只要高兴的不要难过的,怎么能割掉一半留下另一半,少一点点都不是他,缺了哪一块都不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