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成远抱着东西下了车,站在车门外向他道谢后就走回去了。
傅闻璟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将车开到了一处隐蔽的树荫下。
江成远虽然身姿挺拔,肩宽个高,但走路姿势还不算十分爽利,细看仍能看出腿上有伤。
傅闻璟等了片刻果然看到了江成远那位神秘人,不是他以为的娇妻美眷,是个男人,穿着简单的T恤牛仔裤,剃了短短的寸头,看着很年轻,模样有着青年的柔韧矫健,看到江成远后,眼神一定,有些生气地奔向他质问,浓黑的眉毛都绞紧了。却突然被江成远塞了满怀的花,身体被胳膊半拥住。江成远凑到他耳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男人愣了一愣,嘴唇咬紧,脸很快就红起来,鼻子几乎完全埋进红色的花里,衬得眉愈黑,脸愈白,原本生硬的五官都软下来,好像冰山化成了春水。江成远哄人显然有一套,拉起他的手,男人怒意未销,却再发不出脾气,只是气呼呼的,两个人就这么一块走了回去。
眼前的一幕出乎傅闻璟的意料,他坐在车内,只是盯着两人离开的背影,眼角瞥到副驾驶座的糕点,傅闻璟拆开包装,拿起一块龙须糖咬了一口,层次分明,千丝万缕,甜得粘人,他不喜欢吃甜食,但沈良庭喜欢。
也没有心思再去打听人来历,傅闻璟掉转车离开了这里。
两日后便是顺成的晚宴。
晚宴当日,沈良庭带着韩妍出席。慈善竞拍时,以高价拍下了柏崇义侄女的雕塑作品,算是给柏崇义的投名状。
晚会行进尾声,柏崇义还没有出现,沈良庭坐在座位,韩妍有些耐不住性子,低声问他,“要是柏董没出现该怎么办?我们今晚是不是就白花钱了?”
“没事。”沈良庭安慰她,“这次他不出现,下次也会出现,无论如何,我们今天在这里做的事他都会知道。也许他是想试一试我们的诚意。”
结果一语中的,柏崇义真的直到晚宴结束都没有出现。沈良庭虽然有心理准备,也不免失望,他之前觉得柏崇义给他名片,是有意结交,不会真这样干晾着自己,没料到还要如此费一番波折。
人走得差不多了,沈良庭也准备离开。
这时,一个穿着黑白执事服的年轻男人走向沈良庭,面带微笑,“沈总,柏董请您去楼上面谈。”
沈良庭松一口气。
两人想上去时,韩妍被拦下,男人礼貌地说,“柏董只请了一个人。”
沈良庭拍了拍韩妍的手背,“这里路远,你先坐车回去吧,不用等我,我可以打车走。”
“沈总不用担心,”年轻男人说,“我们这儿也有车,稍后可以送您回去。”
沈良庭点头,“那就麻烦了。”
沈良庭跟着人乘坐电梯上楼,电梯在7层停下,男人引他到一处紧闭的房门前,抬手示意他自己进去。
沈良庭脚步却顿住,兀然有些紧张,因为觉得这里太私密了,他原先的计划是在酒会上跟柏崇义交谈提合作,众目睽睽下,大不了就竹篮打水一场空,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