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表演,却像一片自由的海洋,每一个舞者都有自己独特的表演方式和生命力,属于同好者的狂欢。
但周确屿却只记住了一个人。
一个最后出场穿条纹短袖的男生。
周确屿很难站在专业的角度,用教学名词去框架去点评,他只觉得对方像一只海豚,跃出海平面的那一刹那,整片海洋都会在他背后黯然失色,连阳光都会偏爱他飞扬起来的发梢。
一曲表演结束,对方肆意的笑容在镜头里一闪而过,周确屿忽然觉得心跳没由来地漏了一拍。
他手指下滑,看到宋泊呈还给他发了一条文字消息。
【左边这个最后出场的小朋友,你觉得怎么样?】
周确屿在网上观看了所有他能找到关于付予意的舞蹈视频,连舞社其他成员发的边边角角都没放过。实在精彩的部分,他甚至自己学了剪辑软件剪了下来,暗自保存在了手机里。
半个月之后,他向公司请了半天假,瞒着所有人去了付予意在的那家舞蹈社。
舞社对外是一家舞蹈培训机构,平时除了自己社团的人,也会开对外的教学班,他没花多大力气就轻松混了进去。
旋转楼梯上挂满了社团和学员平日里拍的照片,周确屿不由自主地放慢了脚步,下意识地在里面寻找那个自己熟悉的面孔。
其实并不算难找,在所有人的合影里,付予意永远是笑得最没心没肺的那一个。
舞社当时接了几场商演,那阵子正专心致志地忙着排练,这里每天往来的陌生学员很多,又是商场的顶层,他们也习惯了来自路人略带好奇地探视目光。
所以谁也没有注意落地窗外有个身影,躲在背光的角落默不作声地站了一下午。
直到夜幕降临,紧锣密鼓的排练终于短暂告一段落,喊出“休息”的瞬间,一群人顿时如同四散的泥点,毫无形象地四散着瘫在地板上,一边喊累一边喊饿,活像被饿了十天半个月的难民。
周确屿低头看了眼时间,居然已经不知不觉过了夜里九点,还有半个小时就要到商场关门的时候,估计他们今天应该不会再继续了。
他压低帽檐,正要不动声色地独自离开,却在转身的一刹那,措不及防和迎面冲过来的一个人撞了满怀。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来人忙不迭地连声道歉。
两人视线相撞,对方却愣了一秒,发出一声不大不小的疑惑:“哎?帅哥?你是不是在这站了有一会儿了。刚才喝水的时候我好像就看到你在。”
周确屿顿住脚步,却一时想不出什么借口来接住这个人的话。
对方见他一声不吭,还以为是性子内向不善开口,便是一副热心肠的样子自来熟道:“你是在等人吗?要是不好意思进去,我去帮你叫过来。找哪位给我说名字就行。我叫钟点,这帮子的老大,哈哈!”
“不——”
周确屿略带惶然地后退半步,正要出声回绝,却被一个开朗的声音打断了。
“点哥!他们问晚上去哪儿吃?”
钟点点顺嘴说:“斜对面那家东北烧烤吧!予意你打个电话过去,让老板给咱们留个包间。”
“得令!”
钟点点回完话,继续转过身道:“不好意思啊帅哥,刚才说到哪儿来着,你找——诶?人呢?”
走廊空空荡荡,哪里还有任何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