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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在干什么呢?”

……

毫不夸张的说,这一刻的秦非在凌娜眼中,简直恍若一个从天而降的救世主。

救世主从前方廊道拐角处的阴影后现身,他的身后跟着程松,就在两人出现的瞬间,刀疤便将匕首收了起来。

凌娜迅速远离了刀疤,虚倚在墙边大口大口喘着气。

具秦非说,他和程松同样也是在与各自的队友走散后意外遇上的。

“你们呢?”秦非微笑着看向刀疤。

这完全是句废话,他们当然也一样。

事到如今已经很明白了,这座祠堂里的“路”有问题。可能是障眼法,也可能是有传送阵之类的东西,总之,人在里面走着走着就会被弄到另外的地方去。

刀疤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我们也是。”

程松沉着脸死死盯着刀疤,从他紧锁得能夹死苍蝇的眉头来看,刚才发生的那一幕肯定已经被这二人收入眼底了。

刀疤脸上闪过一丝明显的懊悔。

凌娜觉得,他肯定不是在后悔对自己动手。

十有八九只是在烦躁,觉得秦非和程松出现得太不是时候。

程松看起来并没有要和刀疤算账的意思,凌娜不想在这种危机四伏的地方给秦非惹麻烦,于是干脆利落地换了另一个话题:“我们在那边发现了一间奇怪的屋子。”

“嗯。”刀疤不情不愿地开口应了一声。

“哦?”秦非果然来了兴趣,四人很快回到不远处那扇开着的门前。

仅仅这么短的时间过去,这扇门的异状已然肉眼可见地又变多了一点。

走廊上没有风,空气带着凝固的死意,木门的轴承却发出吱吱呀呀的响声来。

暗色污渍团团粘着在门扇底部,像是一片片干涸的血迹,那道门缝好像又变大了一点点,浓郁的黑暗从中倾泻而出。

下一刻,木门无风而动。

阵阵吱吖声响迸发,四人的视线齐齐被吸引过来。

下一秒,就在众目睽睽之下,门缓缓向两侧打开。

秦非反应迅速,原地后退了一大步。

浓浓的灰尘味从门中溢出,呛鼻的气息熏得人直想打喷嚏,透过飞舞的灰尘颗粒,秦非看见了一地散乱的灵牌。

那一尊尊或高或低的灵牌都是紫黑色的,质地看上去和义庄中的棺材十分相似,上面用不同的字迹镌刻着主人的姓名。

“这里看起来像是祭堂。”程松低声道。

秦非点点头,对此表示同意。

祭堂,顾名思义,是祭祀用的地方,也是一座祠堂中面积最大、最为重要的那间屋子。

正对着祠堂大门的祭台上,从左到右整整齐齐摆放着十二个木制底座,却只有六个灵牌,另外七个底座空着。

赵红梅。

李宏。

郑克修。

……

秦非半眯起眼,在不算明亮的光线中努力辨认着那些灵牌上的名字。

他敏锐地觉察到了一丝不对劲。

一般来说,祠堂作为祭祀先祖的地方,肯定是与某个家族共生的。

在华国,许多村子都有自己的宗祠,那种村子在最初的时候通常都家呈自同一脉,村中人的姓氏也大多相同。

但这座祠堂的祭台上,几个灵牌上镌刻的却都是完全不同姓的名字。

秦非的视线扫过那剩下的六个空荡荡的灵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