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笛冷哼一声,把手揣进兜里,用谴责的目光轮流扫视两个人,重点钉死宋宇驰,因为这人看起来是主谋。
“大冷天的,别站在外面了,进去说吧,”宋宇驰说,“我给你赔罪。”
闻笛抿紧嘴,试图高冷,但心里对这两个人怎么搞到一起很好奇,最终被蒋南泽连哄带劝推进了门。
“坐,”宋宇驰比蒋南泽更像主人,“要喝什么饮料?”
闻笛摇摇头,拒绝敌人的招待,昂首挺胸,从这对狼狈为奸的情侣身旁走过,坐在沙发上离他们最远的地方:“不用了。”
他看着另两个人在桌子旁边挨挨蹭蹭地坐下,磨起了牙。“你打算怎么跟你老朋友交代?”闻笛看着宋宇驰,“你就不怕他跟你决裂?”
“那倒不会,”宋宇驰说,“他脾气可好了。”
闻笛跟他面面相觑了一会儿:“你说的是T大那个边城?”
“是啊,”宋宇驰说,“虽然他说话气人,但他很少被别人惹生气。”
“难道不是因为那些人全都被他气死了吗?”
宋宇驰笑了起来:“真的,给他的课打1分,他照样写推荐信。他上学期一直以为你拿他气前男友,也没记仇啊。”
闻笛万万没想到还有这个清奇的角度。他回溯了一下吵架过往:“那他最后怎么又忍不住了?”
“他就是有点伤心,”宋宇驰说,“他这辈子唯一一次超常发挥,搞了个连他都觉得浪漫的婚礼,结果你全忘了。”
闻笛哼了一声,翘起二郎腿,双手抱住膝盖。暹罗竖着黑耳朵跑出来,在他裤腿上蹭了蹭,对平心静气有奇效,闻笛的怒火不知不觉中熄灭了大半。
他看着对面的小情侣,意识到房间的整洁来自于何处了:“你们住在一起?”
宋宇驰骄傲地点头:“最近刚搬来,我死皮赖脸求了好久,他才答应的。”
“好吧,”闻笛说,“看来房子我得另想办法了。”
“什么房子?”
闻笛告诉他师兄回国的事,宋宇驰的眉毛抬到花栗鼠的高度。
“你跟你老公住不就好了?”他说,“就在对门,行李都不用怎么搬。”
“你们是NPC吗!”
对面两个人动作一致地看着他,同时露出疑惑的神情。
闻笛无语地摇头,忽然意识到自己更像NPC,被他们安排得明明白白。
“我觉得我们不适合长时间待在一起,”闻笛向他们解释,“容易吵架。”
宋宇驰亲历了那场争吵,赞同地点头。“不过,”他说,“最后肯定没事的。”
“你怎么知道?”
“他是个感情残障,”宋宇驰抨击起发小毫不留情,“但他很喜欢你,有时候他自己都没意识到。”
“是吗?”闻笛面上没有表露出来,心里隐隐升起期待,“哪看出来的?”
宋宇驰挠了挠耳朵,叹了口气:“那可就说来话长了。”
在父亲病情平稳后,边城回到了美国。出乎宋宇驰意料的是,他买的是去拉斯维加斯的机票。
“你不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