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交叉双臂,站在门口看着边城:“真没想到,你还能干出这么肉麻的事。”
这家伙说的礼物居然是自己,这种浪漫桥段能在边教授身上出现,他怀疑世界要毁灭了。说着,他上下扫了眼教授的新装扮:“你怎么不在自己身上绑个蝴蝶结呢?”
边城奇怪地瞥了他一眼,觉得他刚刚说的话匪夷所思,然后从床头柜上拿起一个盒子,递给他:“我去快递点,那边说马上停运了,送不过来,我只能自己带来了。”
闻笛看着面前的盒子,连这盒子都没扎上蝴蝶结。
他无语凝噎。可恶,他到底在期待什么啊,怎么会冒出这么荒唐的念头。
“拆开看看。”边城看他久久不动弹,又把盒子往前推了推。
闻笛叹了口气,鉴于第一个预想落了空,他觉得边城也不会送出什么……
盒子里面是一部手机。
新手机。
闻笛看了看光洁的屏幕,又看了看边城。
“重头戏在下面。”边城说。
闻笛大概预料到会发生什么了。他拿起手机,抠出下面的塑料垫……
盒子底部整整齐齐放了七张纸钞,上面的华盛顿头像正侧着脸微笑。
闻笛看了看钞票,又看了看边城。
边城看上去对这个礼物颇为自得。“我复盘了一下,”他献宝一样地指着盒子,“终于找到了问题的根源。”
闻笛拿着手机跟盒子,手臂在半空中凝固住了。他语气平板:“你觉得我是想要钱。”
“外加手机,”边城说,“我之前答应过你的。”
闻笛磨了磨后槽牙——他应该把期待值放得再低一点的。就这个人类正态分布置信区间外的脑袋,能想出什么有效结论。他把盖子合上,还给边城:“又不是你抢的,不用赔。”
边城没有接:“我都写在结婚誓词里了,怎么能反悔呢?收下吧,不用觉得不好意思。”
感情这人觉得他是在客气呢!
闻笛对教授的脑回路十分绝望,但他知道北京到这里有多麻烦,人都来了,好歹要进到一点地主之谊。既然边城不肯接,他就把盒子放在桌上:“中午请你吃个饭吧。”
“不用,”边城说,“我一会儿就回去,家里还有未成年,丢下他出来这么久已经很不负责了。”
闻笛真是无话可说:“你过来一趟,就只为了送这七百美元?”
“怎么能说‘就’,”边城说,“它对你多重要啊,赌场忘了,婚礼忘了,就它还记着。”
边城的语气虽然平淡,但话里话外透着不忿。闻笛眯起眼睛:“看来你对我有很多意见啊。”
“没有很多,”边城说,“就这一个。”
闻笛瞪着他看了半天,这家伙是来求和还是来吵架的?“你还有意见,你……”他说到一半,摇了摇头,“算了,我一个五级的人,怎么配指导十级大佬呢。”
“什么五级十级?”
“我妈注册的一个相亲网站,你要是上去,估计是十级吧,”闻笛砸着嘴摇头,“要我说,结婚不能只看硬性条件,加上性格,你少说得倒扣二十级。”
“相亲网站,”边城警惕地看着他,“你要相亲?什么时候?在哪里?为什么?”
“谁说要相亲,我妈就是注册着玩玩的,”闻笛忽然意识到自己辩解得太急切,“哎,我相亲凭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