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嘉恩去厨房拿碗筷,一进厨房有点小小的震惊,因为做过饭的厨房被杜宥城收拾得依旧崭新干净,像是没有使用过一样。
就连厨余垃圾也被专门放在一个袋子里系好了。
杜宥城问林泽平时做饭还是点外卖。
林泽吃得狼吞虎咽,咽下一块排骨肉啊,“平时当然会做饭啊,外卖太油腻我不喜欢吃。”
他一直想要的黑胶唱片机终于有人买来送给他了,林泽应该是很开心的,拉着南嘉恩在客厅中央跳恰恰舞。
最近网上有一个外国小女孩跳舞的视频很火。
林泽也学着:“….ready go !one two three qia qia qia”双手一摇一摆地划来划去。
可能林泽是陷入了疯狂的恋爱期,每天都有用不完的力气,身上不是熏鼻的消毒水味而是粉红草莓的甜味,像苏打水一样滋滋滋作响。
南嘉恩不会跳舞,林泽拉着他转圈圈,这让他头晕晕的。一旁的杜宥城显得很落寞,明明送礼的是他,但是快乐都是他们二人的。
经常有被无故牵扯的麻烦事,一些和南嘉恩没有关系的破事儿总会被领导带着一起说。
南嘉恩只会做事不会说话的发锈的脑子像破了口子,透风,一时想不起为自己辩解,他一直都是如此,以为沉默着就好了。
这天同事梁安又想让他帮忙。
去租设备的路上,南嘉恩在小商店冰柜里拿了一瓶冰的矿泉水,平时做这种跑腿的事情他不会浪费时间,但是今天他站在店铺门口纳了会儿凉。
喝下冰冷的水,那种紧张又莫名为着点虚无缥缈的事情焦虑的心情慢慢平缓下来,在很久以前,他会想着,无论怎样都要好好地活,一个人可以孤独地活,两个人陪伴着可能会更好但也会更差,活在当下对于南嘉恩来说是一种被生活淹没的平常心,但是现在,他突然不那么想了。
他突然不想再忍受了,于是喝了半瓶凉水再慢慢地回到场地。
梁安又想提前下班,把一堆杂事推给南嘉恩做。
南嘉恩目光一扫:“梁安,这批东西应该是你负责。”
“那我们不是一个团队嘛,你大好人帮帮忙,我晚上还要去东城吃饭,那多远啊。”
梁安以为南嘉恩又会沉默着接受,却突然被人扯住了手臂,他反问道:“你干嘛?”
随即南嘉恩静静地看向他,眼里有一种寂寥和消沉,好像很无所谓这个小世界伪装的平和了,他开口说道:“梁安,你是觉得我很闲?”
南嘉恩说话依旧是慢悠悠的,也没有逼迫感。但没来由的,尽管还在室内,梁安却有一种背后袭来凉风的刺骨感,阴森森的,像是一个人面对夜里的羊肠小路。
他第一次遇见一向好欺负的南嘉恩变成这样。
于是他拉开南嘉恩的手,伸长脖子,心虚地说:“这点小事儿你都不乐意那就算了。”
即使每天连轴转,南嘉恩也没有觉似的,他以为离开裴司琛这种情况会变好,但是也没有什么区别。
十一月初,又是个风萧萧的深夜。
聚完会,南嘉恩没有留太久,打了个空车到小区门口。
小区门口不让停车,过久会被罚款,但有一辆车好像无所谓罚款费一样,遗世独立地停在对面马路的路上。
风里,那张罚款单独自飘零。
南嘉恩不可能注意到这些地方。他一边踢着小石子一边往前走,在即将回到小区的时候,半条腿又收回来,去旁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