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嘉恩很少玩这种东西,双手很僵硬地拿着,像个木头一样定格在原地,没有什么表情地等着仙女棒自己燃烧到尽头。
张子扬倒是玩得很开心,还想去买更厉害一点的烟花。比如加特林。但是那玩意儿是有些贵的,只得用红包钱买了几根冲天炮。
南嘉恩站在他身后静静地看着。
突然拿到一个哑炮,张子扬也没有觉得很倒霉,只是咯咯地笑着,对他说:“啊!这是一个哑炮!”
对他来说,遇到一个哑炮属于一件挺有趣的事情。
玩到十二点,张子扬才说得赶快回去了。
临走前还不忘对南嘉恩说新年快乐。算起来,这还是第一个人给他说新年快乐,虽然是一个小孩子。
“新年快乐。”南嘉恩也对他说。
回去的路上得经过一个狭窄的阶梯,每次南嘉恩走回去都是十分地谨慎,这次当然也不例外。
他很慢地走下去,但是越谨慎也容易出意外,就要走到最后一台阶梯的时候,突然之间脚就踩空了。
他滑倒在结冰的台阶上,还好用手撑着了,爬了两次才爬起来。终于爬起来后,想的第一件事就是再也不偷懒走小道了。
纵使手臂处传来阵痛,南嘉恩还是咬着牙走回家了。
当晚随便拿了一点药水擦了擦,第二天一起床,左手手掌为糟糕了,都红肿起来了。
南嘉恩很能忍疼的,到了下午终于受不了了才坐车去了医院。
医院在过年期间依旧是人很多,但是来挂骨科的人只有南嘉恩一个。
护士让他躺下,说医生待会儿就过来了。
很意外的是,走进来的医生不是脱发中年男,而是一个身体高大壮实,看起来还很年轻的医生,只是有些冷冰冰的。其身后还跟着一个显得稚嫩的实习男医生。
“杜医生。”
“下午就他一个患者吗?”
“对,下午就来了他一个。”
姓杜的医生让身后的实习生给南嘉恩做消毒杀菌,然后是照x光片。
走进医院对于南嘉恩已然是一件忐忑不安的事情,而听到说掌骨有问题,可能还得打钢钉后,南嘉恩心脏都在打鼓。
钢钉?是他想象的那种要砸进去的钉子吗?
他从心底涌出一种生命要完蛋的心情。
但最后又去照了ct,医生看了片子又说是轻微骨折,可以不用打钢钉,而是用固定支具。
这让快要窒息过去的南嘉恩心里轻松不少,甚至想长叹一口气。
“每周需要来换一两次药,要忌口,手掌不要用力了。”杜医生一边写着诊断证明一边对他说道。
坐车回去的路上,南嘉恩看着z城一些搭建的拜佛的小庙,想着自己要不要也去祈祷一下。
他其实不太信这些。
小时候南昌宁许艳就经常去寺庙烧香拜佛,但也是偷偷去拜,并没有弄得人尽皆知,可能是有点用,所以盼得一个儿子。
信不信的,在此刻化为了乌有。南嘉恩觉得,每天去拜的人那么多呢,可能佛祖也管不了、记不得他这点骨折的事情,而且还得爬山,那还是算了。
回到家里,他在网上点了一些食材,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