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华笑道:“荞荞,还早呢!现在也就是有这么一个机会,等一切落实,可能还要几个月呢!”
荞荞苦笑道:“我这回可不想你那么顺利,巴不得你多留些日子。”
两个人正聊着,忽然听见身后有人喊了一声:“小华!”
许小华回头,就看见推着自行车的大伯,旁边还有一位女同志,和她妈妈年纪差不多大,人看着很和气。
在外人面前,她并不准备抹大伯的面子,喊了一声:“大伯!”
许怀安和一旁的童辛楠道:“这是我侄女小华,”又和小华道:“这位是童辛楠同志。”
许小华喊了一声:“童阿姨好!”听到姓童,她就知道是先前大伯回来央着奶奶去帮忙做老家的饭菜和帮忙处理其母白事的资料室管理员
童辛楠和许小华握了握手,“小华你好,一直听你伯伯提到你,我刚还和你伯伯商量着,最近去你家看看你奶奶,没想到就在这遇到你了。”
许小华道:“您客气了。”
童辛楠看了眼许怀安,和许小华道:“我和你伯伯买了很多菜,正好遇见你,不然一起上阿姨家吃个饭?”
许小华忙拒绝道:“谢谢童阿姨,我今天和荞荞约好了。”
童辛楠也就没有勉强,两边客客气气地打了招呼,许怀安才载着童辛楠走了。
两人一走,荞荞就问道:“小华,这位童阿姨,是要成为你伯母了吧?”
许小华望着两人的背影道:“大概吧!”她倒没什么感觉,大概许呦呦可能有点承受不了。
晚上回到家里,小华就把遇到大伯和童辛楠的事,和大家说了两句,末了道:“童阿姨人还挺客气。”
沈凤仪道:“是挺好,人也很孝顺,为了照顾妈妈,一直没许人家,你大伯要是娶了她,也是福气。”
沈凤仪说了这么两句,就不愿意继续这个话题,问小华道:“明天想吃什么,奶奶给你做。”
“奶奶,心怡约了我
() 明天一块儿L吃饭。”
沈凤仪道:“那行,回头再说。”老太太说完,就先回房了。
当着女儿L的面,秦羽也没多说,等回房了,才和丈夫道:“大哥要结婚,我看妈妈似乎不是很高兴?”
许九思道:“妈妈大概不想再操心吧!”
秦羽道:“如果真要结婚,大概是要带回来给妈妈看看的,我看大约就这一个月左右。”
许九思道:“妈妈私下和我说了,不管如何,大哥是搬出去住了。”这意思就是,即便再婚,也不会让他回来。
秦羽叹道:“妈妈这是为了我和小花花呢!”
许九思扶了下眼睛道:“虽然是我哥,但是前头的事,他确实也有责任,以至于现在妈妈不信任他,这样的结果,大哥自己也有责任。小羽,你不要有心理负担。”
秦羽点点头,她倒没什么负担,就是怕九思心疼他哥,现在听他这样说,对许怀安再婚的事,也就放到一边了,和他讨论起女儿L的生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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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坐在自行车后的童辛楠由许小华,想到了许呦呦,“怀安,小华看起来真小,没到二十吧?是不是比呦呦小好些?”
“是,她比呦呦小五岁,今年除夕前一天就是她的生日。”许怀安算了下,再过几天,小华就19岁了。
童辛楠又笑道:“小华看起来就像是妹妹,憨憨的,呦呦应该像个姐姐?成熟稳重一些?”表兄和表姐都劝她,已经这个年龄了,没必要再蹉跎,既然已经和怀安基本定下来了,结婚的事,还是早些提上日程比较好。
她这个年纪结婚,考虑的比较多,首先就是怀安母亲和女儿L的态度,沈婶子她接触过,是一位很和善、讲道理的长辈,她心里真正担心的是许呦呦的态度。
童辛楠问完,就有些忐忑地等着他的回答,不成想,前头的人半天没应声。
童辛楠心里有些奇怪,喊了声:“怀安!”
就听前头的人轻声道:“小华和呦呦的关系不好。”
童辛楠听出他心情不是很好,没继续这个话题,打了哈哈道:“女孩子闹矛盾是正常的,一家子姐妹,没有隔夜仇。”
许怀安“嗯”了一声,他想,小华连他这个大伯都不认,何况是曹云霞的女儿L呢!
晚上,在饭桌上,童辛楠的姨娘开口道:“怀安,我听辛楠说,你弟弟常年不在家,最近回来了,那不如明天你带辛楠去你家坐坐,你觉得怎么样?”
这是要正式见家长的意思,许怀安望向了童辛楠,就听她道:“怀安,那我俩明天一早去副食品店买些东西,我这是第一回正式拜访,总不好空手的。”
面对一桌子人的目光,许怀安应了下来。
童辛楠脸上微微绽放了一点笑容。
吃完晚饭,童辛楠送许怀安出门,到了胡同口,正准备和他道别,就听许怀安冷不丁地道了一句:“辛楠,我和二弟最近闹了些矛盾,如果明天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还请你不
要放在心上。”
童辛楠有些奇怪地问道:“为的什么事啊?”
“因为……呦呦妈妈,曾经伤害过小华,所以我们两家就有些不愉快。”这话有些难以启口,但是到了这个时候,他但凡想和童辛楠往下走,就不能再瞒着。
在童辛楠的一句句追问下,许怀安把两家的矛盾大概说了下。
童辛楠听完,沉默了好一会道:“怀安,我说句你不爱听的话,你选了呦呦这个女儿L,就等于放弃了母亲、弟弟和侄女。”
许怀安点头,“是!”
童辛楠叹道:“你真是糊涂!呦呦已经成年,已经可以自立了,婶子却已年老,还有多少日子,正是你该尽孝的时候,而且小华,她受了那么多苦,乍一回来,难道你们作为至亲,不应该弥补她吗?”
又补充道:“她五岁走失,她的长辈都是负有责任的,更何况你这一房还担了重大干系。”
已经是下半月,夜空上只挂着一轮淡淡的月牙,胡同里有零星的灯火透过窗户漏出来,勉强可看得清路,许怀安的脸热得滚烫,这是家人以外,第一回有人指责他。
他不可否认,辛楠说的都是对的,一颗心像遭了许多蚂蚁啃噬,内中滋味,他自己也说不清。
他已近五十,童辛楠也不想多说,免得让他难堪,轻声道:“早些回去休息吧,明天早上记得来接我。”
“好!”
童辛楠目送着许怀安骑着自行车走了,才往回走,压根没有料到他会因心里负累太重,血压升高,倒在了路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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