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肆礼双臂还虚虚拢着她双肩,他嗓音未明“嗯”了声,“听你的。”
碰碰车结束,姜如茵要去玩大摆锤,温杳怕吐拒绝了,余下几位男士也没有想去玩的,只秦济带着她坐上了大摆锤,温杳跟着祁肆礼几个坐一边椅子上休息。
祁肆礼给她递了瓶拧开的水,温杳接过水,目光忍不住偷偷去看他那,他今天穿的休闲西裤是黑色的,衬衣也是黑色,很好地掩盖了,她放下心抿了口水。
不一会,温杳见祁肆礼跟顾临闲聊,没有注意她,她背使劲靠着椅子,打开手机搜索,输入一行字。
搜索结果很快出来,温杳凝神看了一遍,要退出时,姜如茵玩完下了大摆锤突然从背后抱住她,“炒鸡刺激,杳杳你应该一去玩的!”
温杳吓一跳,做贼心虚脸红着赶忙锁屏,“是吗?”
姜如茵眼很尖,无意识念出她刚才在温杳手机上看见的文字,“男人经常薄唔唔——”
“……”余光扫到祁肆礼扭过来看她(),温杳迅速起身捂住姜如茵的嘴巴?()『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脸红心跳着把姜如拖去了一边。
唐雎从手机中回过神,疑惑地道了一句,“姜大小姐说男人薄什么?”
祁肆礼瞧了眼不远处脸颊粉红紧紧捂着姜如茵嘴巴的温杳,他眸深了深,并没言语。
晚饭是在酒店包厢吃的,是唐雎点的菜,温杳听完,拿过菜单跟服务生加了几个家常小菜,“再要一个苦瓜炖蛋,虾仁炒莴笋,百合莲子羹,就这些,谢谢。”
服务生收了菜单走人,唐雎坐椅子上纳闷,“嫂子你最近上火吗?怎么要的都是清火的?”
“……”温杳捧着茶杯轻抿一口,语气尽量自然道:“嗯,最近有点上火,需要去去火。”
唐雎没多想,“这样啊,那你一会多吃点哈。”
顾临笑着看了一眼祁肆礼,祁肆礼神色无恙,面容清淡,好似不知道温杳那些菜是专门为他点的。
用过晚饭,一群人玩了一下午早没了精神,各自回房休息了。
温杳祁思义跟祁肆礼进了同一间套房,祁思义进了房间就拿了衣服进了客卫洗澡,他作息很规律,九点要上床睡觉。
祁肆礼进套房便接了一个电话,温杳在沙发上坐了一会,等他电话结束,才起身跟他道晚安,“我回房了,今天我应该不会再做噩梦了,所以就不用辛苦你陪我了。”
祁肆礼将手机丢在沙发上,他“嗯”了声,把沙发旁边的几个纸袋递给她,是让酒店前台去商场拿的衣裙,“嗯,如果还需要,给我发微信或者敲门喊我。”
“嗯……好,晚安。”
温杳进了主卧,把纸袋堆在床尾,先从里面翻了件新睡裙出来,才进浴室洗漱。
虽说她下午没有跟姜如茵一样每样项目都体验,但她鲜少有这么畅快玩的时候,体力也早早耗尽,腿脚也酸,便放了热水泡了半个小时的澡。
泡过澡又累极,温杳靠在床头想看看书,结果还没找到手机,眼皮就困得往下坠,她放弃找手机了,钻进被子里,侧躺着,一手揪着被子闭上眼睡了。
她今晚睡得早,但也没睡太安稳,那些陈年老梦又来她梦里扰她,绣坊的绣娘一夜之间全部跳槽进东禾,双手叉腰气势汹汹对她说工资低不干了的画面把她吓醒了。
温杳轻蹙着眉,看着漆黑不见五指的房间,抬揉了揉额头坐起身。
她想去下洗手间。
温杳才从梦里惊醒过来,头脑还不太清楚,人下了床还以为自己在客卧,径直打开房门,走向客厅的客卫。
客厅顶灯是关着的,只余一盏壁灯柔和地散落一些光线,不能照明,只是装饰。温杳摸索着碰到客卫的门把手,往下一拧,门开了。
里面灯没关,明亮但不刺眼的光顷刻间落在了温杳身上,她以为祁思义忘记关灯,人继续往里走,并没在意除了从里面一起落在她面上出了柔和的光线之外,还有些余不可察觉的潮热水蒸气。
() 因为太过细微,所以还不太清醒的温杳没有注意到。
等到她走近卫生间,下意识上了锁,目光自然移到马桶时,她才注意到马桶旁边的磨砂玻璃旁站着的一道修长挺拔身影。
以及哗哗往下倾洒的水流声。
温杳眨了眨眼,还没反应过来,直到花洒下的男人听见关门声侧了侧身,眸光看过来,落在她面上,然后那眸光变得幽深绵长。
磨砂玻璃只隔了一半,水蒸气被浴室排气设备排的很快,所以温杳能清楚看见祁肆礼宽厚的背极窄的腰和修长结实的双腿。
“啊——!!!”温杳头脑彻底清醒了,她立即用双手捂上眼睛,脸颊跟耳朵在一瞬间染上血色,红如煮熟的虾尾。
祁肆礼眸深着,没有关停花洒,他离开淋浴区,随手扯了一张浴巾围在身下,赤脚踩在地板上,朝温杳走近。
温杳听见平稳规律的脚步声,思及刚才看见的画面,她没见过,忍不住转过身,背对着祁肆礼,面红耳赤着语无伦次道:“你你你晚饭不是只吃了我帮你点的那三道清火的菜菜菜吗……你怎么还这么……呜呜呜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这里……”
“还有……”温杳脑子里太混乱,祁肆礼整个人从头到脚都挤在她脑海里,每一寸每一寸,她过目不忘,所以脑海里一直在播放画面,她开始胡言乱语,“还有……就是我……今天查了查了,那个你老是憋着……会得病的……那个什么前前前前列腺炎……啊啊啊不是,我也不知道这这这是是是什么……总而言之……总而言之——”
温杳接下来的话没能说出口,因为她察觉到祁肆礼已经站在了她的身后,高大挺拔的身躯给她威压太甚,还有他身上的热气都让她后脖颈的绒毛颤栗起来,她紧闭着眼,脖子都开始泛红,一只手去摸门把手,“……你你你继续洗澡……我我我先走了……对对对对不——”
浴室门被她用力拽开,却又在下一秒被另一股力道给阖上。
一只湿热滚烫的大手罩住了她握着门把手的小手,祁肆礼嗓音不复平日里的清淡,他嗓音低哑,说话时,热气都喷在了温杳耳朵后,刺激地温杳浑身抖了下,她不敢回头,听见祁肆礼说:“帮我,杳杳。”
……
“我不要呜呜呜——”温杳猛地喊出声,她吓到坐起身,看见自己还在床上,周遭黑黢黢一片,醒悟过来,她刚才是在做梦中梦。
但是——
温杳双手揉了揉脸,掌心下的脸颊滚烫,她她她竟然做了一个有祁肆礼的春梦……难道是玩碰碰车时他留下的印象太深……
她也不敢再想,梦里的情景逼真到仿若现实,她手几乎快要被梦中的祁肆礼抓住放在了他身上……温杳猛地晃了晃脑子,嘴里轻声念叨:“不要想了,温杳,不要想了——”
温杳强迫自己忘记那个春梦,脸还通红着,她看着周遭还黑着,不知道现在是夜里几点,她想去看手机,手在枕头床头柜上摸索了一圈,没有摸到。
她打开床头灯又找了一圈
,才记起来手机应该是落在了客厅沙发上。
温杳下了床,赤脚走过去拧开主卧的门把手,没着急出去,先打开一条门缝看了眼外面。
客厅静悄悄的,没有人在。
温杳再三确认没人后,她才放心走出了房间,打开了一盏小灯,走到沙发那边拿了手机。
她看了眼时间,已经夜里一点了。
温杳握着手机打算回房间继续睡觉,才走一步,有门把手转动的声响,她下意识停了下来,看向客卫门那边。
下一秒,客卫的门打开,祁肆礼从里面出来,柔和明亮的光从他背后投过来,他刚洗完澡,他没穿睡衣,只在身下围了张白色浴巾裹着关键部位,两条修长结实的小腿如梦中一般袒露着,短而黑的头发发梢还在滴水,发梢下那双黑眸如平日里清淡矜贵,但瞧见她的那一秒,那双眸变得幽深。
祁肆礼微顿,继而缓步朝她。
她身上那件白色睡裙像是云朵一样包裹着纤瘦漂亮的人,但是那双雪白的脚掌没有穿鞋,径直踩在冰凉的地板上。
客卫到沙发对祁肆礼来说,几步的距离。
温杳根本没来得及反应,祁肆礼那句刚洗完澡冒着热气的身体便到了她近前,她看见他性感的喉结和宽厚的双肩,还没来得及说话,他双臂将她抱起。
她双手下意识撑在祁肆礼洗后湿热的双肩上,手下触感让她想到那个滚烫春梦,她闻到他身上沐浴露遮不住的好闻气息,腰也被那双大掌紧紧握住,一切一切跟梦里高度相似,以至于她紧张到脱口而出,“我不帮你弄——”
祁肆礼将她放在沙发扶手上,扶着她的腰等她坐稳,看见她雪白的脚掌远离了凉地板,他双手才撑在她身体两侧,微微弯腰,黑眸看着她通红的脸,问:“不帮我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