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团长:……
他怎么就那么不信呢?
“好喝吗?”
见姜念喝完,冯梅接过姜念递来的碗,姜念轻轻点头:“好喝,谢谢冯嫂子。”
冯梅和徐燕坐了一会就回去了。
姜念在床上躺到快到中午的饭点才起来,头也没有那么晕了,她慢步走到井边打水洗干净手去灶房做饭,打算中午炖个蘑菇鸡汤,蘑菇还是冯婶子送过来的,说是从她娘家带来的干蘑菇。
陆聿已经把鸡肉剁好洗干净了,她只需要配好作料和配菜,再烧火就好了。
姜念给锅里加上水,把鸡肉先倒进去,等水开了,再用勺子把沸在锅周围的沫子打出来,最后放上作料配菜和干蘑菇。
等做完这一切,姜念身上都出了许多汗。
她给灶口里添了点柴让它慢慢烧,扶着墙走到西边的墙角,从西边墙头走到头,大致看一下地上的土,打算等她伤好了,先把自留地的菜种上,再把院子里西墙头这一大块地翻一翻。
姜念头有些晕,扶着墙站了一会。
外面陆陆续续传来说话声和脚步声,隔壁院子冯梅的大嗓门叫唤起来:“向东向红,你爹回来了,开饭了!”
冯梅的话音落下,陆聿也从院门走进来。
他本来想先去灶房拿铝饭盒去食堂打饭,走进灶房后却看见嫂嫂已经把饭做好了,浓郁的鸡汤味飘在灶房里,喷香扑鼻,灶口里的干柴噼里啪啦的有些响声,锅里也在沸腾着鸡汤。
但是不见姜念的身影。
她的头还伤着,今天走路的时候还需要扶着墙,中午就来灶房做饭,陆聿真怕她再出个好歹来。
“嫂嫂。”
他大步走出院子,径直走去姜念屋子,床上的被单铺的整整齐齐,也没有她的身影。
陆聿脸色凝重,转身要往茅房的方向跑,就听见西边墙角传来姜念的声音。
“我在这。”
陆聿停下脚步,转头看到姜念靠在西边的墙角贴墙站着,身上穿着土黄色的衣服,和泥巴墙的颜色有些相似,梳着两个辫子,头上缠着纱布,脸色还透着病态的苍白。
个字小小的,不注意看还真看
() 不见。
陆聿:……
他走到姜念身边,见她鬓角有些薄汗,脸色也不太好,于是半蹲在她身前:“我背你回房。”
之前姜念出事昏迷,他才顾不上叔嫂身份,抱着她一路奔医院,现在她醒着,他也不能再那么鲁莽了。
“不用不用,我自己能走。”
姜念手扶着墙,看着半蹲下也比她低不了多少的陆聿,男人肩膀宽阔,微弯着腰背,就这么坚持着,即便她说不用,对方也不起身。
她抿了抿唇,慢慢的伸出双手圈住陆聿的脖子,男人温热的手掌翻过去抓住她的膝盖窝背着她直起身。
夏天天热,两个人穿的都单薄,再加上两个人身上都出了点汗,姜念的手臂挨着陆聿的脖子,陆聿的手掌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抓着对方的膝,一时间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直冲陆聿的脑门。
男人脚步顿了一下,呼吸也紧绷了几分。
姜念身上的热意透过衣服渗过来,比毒辣的日头还要烫人,他甚至能感觉到对方身前的柔软,陆聿心跳的很快,红意瞬间爬上耳朵,他快步走到树下,将姜念放在板凳上,连话都没说起身就跑进灶房了。
姜念愣了一下,看着空荡荡的灶房门口,还以为是锅里的鸡汤溢出锅盖了。
陆聿在灶房里待了有五六分钟,过了一会才出来。
他为姜念濡湿毛巾递给她,让她擦擦脸和手,自己走到井边压了井水上来,用冰冷的井水洗脸洗手,洗完脸又去灶房盛饭,全程没看过姜念一眼。
姜念纳闷的皱了皱眉。
她是不是惹陆聿生气了?
陆聿盛了两碗鸡汤,又拿了四张玉米饼和两个白面馒头放在桌上,低着头看眼前的鸡汤,咬了一口玉米饼才说:“这几天就别做饭了,我去食堂打饭,你先把伤养好。”
刚盛出来的鸡汤很烫,姜念吹了吹,搭着碗边抿了一口,有点烫,但很香。
听见陆聿的话,她道:“我的伤一天比一天好,做饭没问题的。”
见陆聿还要坚持,姜念低下头,捏着筷子的手指紧了紧,闷声道:“我想给自己找点事做,不想天天躺在床上。”
陆聿掀目光看了眼耷着脑袋的姜念,半晌才回道:“好。”
吃过饭,陆聿把锅碗洗了就去队里了。
姜念坐在院里,手里拿着团扇扇风,这还是陆聿昨天给她带回来的。
别说,扇起来还挺凉快。
她得慢慢计划后面的事,眼下先做的是养好伤后种菜,再去供销社扯点布,给自己和陆聿做几身衣服,奶奶把毕生所学的刺绣功夫都交给她了,做衣服的针线活她还是拿得出手的。
院门外传来脚步声,姜念扭头看去,就见冯梅拿着好几种菜苗子走进来,菜苗跟上都包裹着泥土,和她刚买的时候一样鲜活。
冯梅把菜苗放在树荫地下,说道:“这几天忙的都差点忘了,你上次买的菜苗我怕在家里枯死了,就自作主张带回去帮你先养着,
你看看差不多等你头不疼了,就能拿到自留地去种了。”()
姜念笑道:“谢谢冯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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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梅已经习惯了她张口闭口道谢,拉着板凳坐到她旁边,小声说:“刚才吃饭的时候,我听老宋说吕营长给上面打的申请说以后就留在队里的事,上面领导批准了。”
她又哼了声:“这下有吕营长在家,看郑红还敢不敢再出来勾搭刘营长。”
冯梅说了会话就走了,下午的时候又来了一趟,从自留地摘了三根黄瓜和一小把豇豆放在桌上。
到了天快黑的时候,姜念的头已经不晕了。
她给菜苗子浇了点水,打算过两天把这菜苗子种了,再去集市上买点菜苗回来。
今天的晚饭比较简单,鸡汤剩的还有,她和好面烙了几张葱花饼,又凉拌了个黄瓜,等做好后陆聿也回来了,男人去井边打水洗脸,又来灶房把晚饭端到院子的小桌上。
每家每户的院子里都挨了一个老式的玻璃灯泡,也就每晚吃饭的时候亮一下,平时很多人都舍不得拉灯,在她们眼里是别看拉灯方便些,可比煤油灯要费钱。
陆聿喝了一碗鸡汤,看了眼树底下的菜苗子,对姜念道:“嫂嫂,我明天去地里种菜,不用做我的午饭,我对付吃几张玉米饼就行。”
说完喝完一碗鸡汤,把最后一张玉米饼吃了。
起身把碗筷收了,拿到灶房去洗碗。
说话做事雷厉风行,真的是丝毫不拖泥带水。
姜念:……
她感觉从今天中午陆聿发现她在西边墙角后,脸色就不太对劲。
而且和她说话时,也不怎么看她的眼睛了。
姜念想不通自己哪里惹到陆聿了。
她靠在树根上,望着天上的弯月,时不时的看向灶房的窗户,陆聿弯腰洗锅碗,他身高腿长,显的灶台很低,手臂一伸就能擦到灶台的死角。
不像她,每次还要垫下脚尖。
夏天天热,姜念今天又出了一身汗,身上汗唧唧的难受。
陆聿洗完锅碗,给姜念烧好了洗澡水,拎着桶和澡盆进了姜念屋子,哗啦的水声从里面传出来,姜念低着头揪着衣角,衣角皱巴巴的,是被她长期揪的。
“嫂嫂。”
姜念疑惑抬头,看向站在对面的陆聿,眨了眨眼:“嗯?”
陆聿道:“水倒好了,我……”扶你进屋四个字他没说出来。
想到今天中午背着姜念时的不自在,他轻抿薄唇,犹豫了下还是朝姜念伸出手:“我扶你进屋。”
他还是担心她头晕摔倒。
姜念看向伸在眼前的手,顺着手臂看向居高临下看着她的陆聿,轻轻摇头:“我自己能走的。”
她扶着身后的树站起身,越过陆聿朝自己的屋内走去。
心里还是有所感觉,陆聿好像有些不待见她了。
明明早上还好好的,怎么中午就不一样了?
姜念走回屋关上房门,盆里的水温偏热,她蹲下身拨了拨水,还是没忍住站起身走到窗户前,打算旁敲侧击的问问陆聿到底怎么了?
他们两个目前是要长期住在一个屋檐下,要是陆聿一直这样,她倒不如趁早走人,也省的时间长了两个人心生隔阂,都不舒服。
姜念吐纳了口气,伸手打开窗户,刚想喊陆聿,就和站在井边擦头发的陆聿看了个对眼。
男人赤着上身,身上的肌肉形态灯光下匀称有力,手里拿着老式的毛巾在擦头上的水,腿上穿着军绿色的长裤,裤腰上勒着皮带。
姜念浑身僵住,抓着窗户的手指绷紧。
目光不由自主的、鬼使神差的下移,落在男人劲瘦的腹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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